“父親是見你有所鬆懈,他也是擔心著虎視眈眈的僳珞族,還有,我知你與思媛一同長大,她去世也是誰也不願看到的。”
風霖鈴雙手抱拳向風習策鞠了一躬。
“哥,我知道了。我自去戒律堂領罰。”
風習策似是歎息了一聲。
“啪,啪……”大板一下一下的打在背上,風霖鈴攥緊了拳頭,跪在地上。
打一下她便前傾一分,再將身體扭正,前傾,再扭正,如此循環往複。
風霖鈴額頭上已集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身上幾乎感受不到疼痛,並不是執刑的人下手多輕,反而下手比打誰都重。
風霖鈴自小便怕疼。
一絲絲的疼意也會折磨的她“廢寢忘食”,為了不讓痛覺神經那麼敏感,風霖鈴秉承痛要趁早的宗旨,於是自小便跟著她哥去軍營中曆練,練就了一身好“皮”。
在軍營裏她是最拚的,每天卯時一刻便從帳篷裏滾起來,去練習射箭等,令軍中一堆男兒自愧弗如。
更是有了他的帶動,那些血性男兒的鬥意被深深激發,紛紛勤了起來,與他各種比試。
可即使是這樣,有些人還不願相信風霖鈴是真心來與他們受苦的。
一個官家女子,還,不好好在家中想著怎麼討好父親的寵愛,與兄長爭家財,學習琴棋書畫,竟還與兄長相親相愛,一起來了軍營。
於是軍營中很多人想要與風霖鈴一決高下,甚至為了讓她聲勢全無,還請求了威震軍營的驃騎將軍楚涼來做個見證人。
並同風霖鈴打賭,輸的人要永遠離開軍營,並且不能踏入軍營半步。
但過來人都知道,與風霖鈴比試的那半天,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是真的慘,他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竟還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那半天風霖鈴一人一劍,獨挑近二十人,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他們永遠也忘不掉,那個神采奕奕的少女,且隻有十歲的少女,身著白色鎧甲,手執那一直未曾出鞘的短劍迅速地回身,用劍柄輕輕地碰到他們的身上,點到為止。
那劍柄上鑲嵌著鮮紅欲滴的圓珠,在陽光下晃動他們的眼睛,飛揚起的長發在每個人眼前都掀起一陣淡淡杏香風。
自此他們對他心服口服,並附贈他另一個名字:
摶搖。
大風一日同風起,摶搖直上九萬裏。
大鵬生來便是要人仰望,望塵莫及。
有朝一日大鵬會像東方一樣飛起,就會去除一切障礙直衝九天雲霄,風霖鈴便是那大鵬,終有一日會衝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