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魏康盛這麼能咋呼?
一驚一乍的,她的心髒都快被嚇出來了。
“二丫,你受傷了?”
被他一指,於喬才感覺到,脖頸上隱隱的有些疼,用手一摸,還有些粘膩。
方長卿的瞳孔一緊:“你受傷了?”
趕緊繞到她身後檢查了一下,上麵很淺的一道血痕,正往外麵滲著血珠,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來。
於喬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解釋:“可能是剛才倒下去的時候,被枯樹枝劃傷的吧。也就是蹭破了一點皮,回去抹點藥膏就好了,沒什麼大事兒。”
“那這個弱雞,你打算怎麼安排?”魏康盛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
“帶回客棧。”
“那……”
誰來搬?
魏康盛看了看腿腳不方便的方長卿,和柔弱纖細的於喬,到嘴邊的三個字兒怎麼都說不出來。
除了他,還有誰能幹的了這個活?
於喬推著方長卿走在前麵,魏康盛哼哧哼哧的扛著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後麵跟著。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幾人終於回到了客棧。
魏康盛想要先把男人抗回樓上綁起來,再下來幫方長卿,被於喬直接攔了下來。
“不用,中了我的毒粉,你就是在他身上割一刀,他也醒不了。”
魏康盛半信半疑,在男人的臉上狠狠捏了一下,他果然一動不動。
忍不住報複心上頭,又在他身上用力踢了幾腳,解了被迫做苦力的恨,這才把方長卿弄到二樓的房間,然後又扛死豬似的把男人扛了上來。
於喬用銀針在他身上紮了幾下,男人晃了晃腦袋,暈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三張陌生的麵孔,其中一個男人還目露凶光,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他嚇得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帶到此地,到、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魏康盛一巴掌拍到男人的頭上!
“你都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男人疼的哇哇叫,連忙求饒:“幾位大俠,我、我就是一介村夫,真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什麼,得罪了幾位,還請多多諒解。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求求你們,放了我。”
“放了你?”魏康盛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讓你去繼續禍害那些手無寸鐵的村民嗎?我告訴你,做夢!今天花了那麼大的勁兒把你綁回來,如果不說清楚,你就別想出這個屋子!”
男人眼神躲閃了一下,被魏康盛的最後一句話氣的不輕,原本已經蔫了的氣勢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如果不是手被捆著,他早就跳起來,跟魏康盛扭打在一起了。
“你綁了我還有理了?再不放了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等官府一到,你們幾個,就等著坐牢吧!”
於喬冷哼一聲:“好啊,你現在就叫人,把所有人都叫來,當著大家夥的麵,我們就來說說,樹林裏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個坑是怎麼回事兒吧。”
男人梗著脖子堅決不承認:“什麼樹林裏的坑,我壓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吱呀~”
外麵傳來一聲響動,於喬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看來是老板起來了,剛好昨天夜裏,我在外麵有幸見到了老板的身影,要不然把她叫進來問問?咱們當麵對質一下,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說著就站起身子。
“噗通~”
男人一下子撲倒在於喬的腳下,苦苦的哀求:“大俠!不!女俠!求求你饒了我。我就是從這裏路過的一個路人而已,昨天晚上看到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倒在一個大坑旁邊,我好心想把你救了,真的沒想對你做什麼……”
他朝於喬撲倒的那一瞬間,方長卿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短劍。
還好他雙手被綁在身後,隻是撲倒在了地上,不然,那把淬了劇毒的短劍早已割破他的喉管。
於喬冷冷一笑:“剛才不還說自己是村夫,現在又說自己是路過的了?”
“路、路過此地的……村夫。”
“還不承認?”於喬一下子把男人的鞋扯了下來,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按到鞋底上,“那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鞋底上銀光閃閃的銀粉,男人一陣心虛,聲音也低了下來:“這是什麼?我鞋子上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這是我前天灑在本地一個老人身上的銀粉,你若真的路過,那也是前天的事情,為什麼今天還要在水窪鎮逗留?”把鞋子仍在地上,於喬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居高臨下的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說實話,我等下就把你送到官府,將你背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五一十的給你推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