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男人哭喪著臉,內心掙紮了半晌,才下定決心的道,“唉,既然如此,那我就幹脆實話實說了吧。”
“這還差不多!”
魏康盛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早這麼老實交代出來,少受多少罪?”
男人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水杯,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兄弟,能先讓我喝口水不?”
從昨天晚上忙到現在,又是被人綁,又是被人威脅的,他也提心吊膽了這麼久了,是真的渴。
“事情都沒有交代清楚,還想喝水?”
說著,魏康盛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的盆光碗靜。
男人一見不給水喝,幹脆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一點水都不給喝,還想知道秘密?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於喬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方長卿。
就這樣的男人,哪裏像是冷血無情,背後操控那麼多人為他拚命挖坑的幕後黑手?
方長卿給她了一個寬慰的眼神,操縱著輪椅去倒了杯水送到男人嘴邊:“抱歉,是我們心急了。”
“這還差不多!”
男人就著方長卿的手,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光,然後得寸進尺的把手伸了過去。
“兄弟,既然你這麼好心,幹脆把我鬆綁一下唄。這樣把我綁著,我真的難受。”
“嘿!”魏康盛氣的拍桌而起,“給你口水喝,你還給我來勁兒了是吧?”
於喬趕緊攔在魏康盛和男人之間,對方長卿說:“給他鬆綁。”
眼神相交的那一瞬間,方長卿很快就讀懂了她神色中的深意,動手給男人鬆綁。
魏康盛一下子就急了:“他這種人,難道你就不怕他背後耍花招嗎?”
“他敢嗎?”於喬對男人說,“實不相瞞,剛才你飲的那杯水裏,我下了毒的,你如果不老老實實把你所做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你就數著時辰過你接下來僅剩的日子吧。”
聞言,男人和魏康盛的臉色巨變!
水裏,有、有毒?
魏康盛看向於喬的神色充滿了恐懼:“二丫,你……”
“急什麼?”於喬從隨身攜帶的藥瓶裏倒出來一粒給魏康盛:“你的解藥。”
魏康盛看著掌心小小的藥丸子,也不管它到底能不能解毒,仰脖就服了下去。
手腕上沒了繩子的束縛,男人怒氣衝衝的站在於喬麵前:“你這狠毒的娘們,竟然敢在背後暗算於我。”
男人身高馬大的,站在於喬麵前,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力撲麵而來。
於喬吞了口唾沫,強裝鎮定的亮了亮手中的銀針,警告道:“別忘了,我還有這個。如果你不想現在就死在我手裏,那就老老實實的。”
男人的氣勢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袖子一甩,大大咧咧的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語氣也十分惱怒:“說吧,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於喬開門見山,直接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你操縱那麼多人去挖坑,到底是在挖什麼?”
“這個……”男人欲言又止,明顯還想有所保留。
於喬不徐不疾的說:“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其實也不是不想說,隻是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男人歎了口氣:“既然你們前天都已經布置了這個局,想必肯定是對水窪鎮的一個傳說有所耳聞了吧?”
方長卿沉聲問:“你是說,商船被劫的傳聞嗎?”
“嗯。”男人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商船被劫不是傳聞,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當年,這件事情是官匪聯合做出來的。我們家……”
“官匪聯合?”於喬震驚的忍不住打斷了男人的話,“可是後來傳聞中說,朝廷特意派人來追查商船上金銀財寶的下落,甚至不惜付出了屠村的代價……難道,這一切本就是預謀之中的事情嗎?”
拿這麼多無辜的性命當做是他們牟取巨額財產中的一個擋箭牌,真是喪盡天良!
男人沉重的點了點頭:“事實卻是如傳說中那樣,為了這些金銀財寶,整個水窪鎮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對……”於喬困惑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既然現在以傳聞的形式在民間流傳著,那就說明大家也隻把巨額金銀財寶當做傳說,從來沒有人會為了這些金銀財寶來付出行動。這麼多年過去了,隻有你一個人付出了行動,除非,你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