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希望你成為別人口中的惡人,冤枉他人。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
“幹嘛?”
於喬正要坐起身子,就聽方長卿一字一句道:“我怕我會動手。”
半撐起身子的手輕輕一頓。
動手?
於喬抿唇輕笑:“你向來穩重冷靜,跟人動手這種事情,肯定不會輕易發生。”
更何況是為了她更別人動手?
那簡直是壓根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要看是什麼事兒了。”方長卿的黑眸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若是尋常事,我不會與人計較,但若是牽涉到你的事情,為夫可能就不會那麼冷靜了。”
於喬雙臂撐在身後,半躺在床上,看著方長卿笑而不語。
她的眼睛映在方長卿的瞳孔中,明亮的像是一彎新月,照射進連他都未曾發覺的柔軟中。
許久,他才忍不住開口:“你一直這樣看著我,是為何故?”
於喬歪了歪腦袋,明眸中透露著一絲調皮:“我在想,清冷如你,沉靜如你,若這樣的你真的為了我跟那些市儈小人動手,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方長卿哭笑不得:“都是市儈小人,又有什麼好好奇的。”
“才不是呢!”
於喬嫣然一笑,湊到他麵前道:“我相公生的這般容貌俊美,細皮嫩肉,怎能和那些市儈小人相提並論?”
方長卿也跟著笑:“沒想到,我在娘子的心中,居然如此的與眾不同。”
感覺到他的目光越發滾燙灼熱,於喬心道不好,趕緊後撤。
但為時已晚。
方長卿長臂一撈,握住她的細腰就按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於喬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直到被他禁錮住後腦勺,那張俊臉在眼前緩緩放大,她才回過神來。
事已至此,於喬深知掙紮已經無濟於事,幹脆勾唇一笑,藕臂就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都是騙子。分明白天還說讓我晚上早點休息,怎麼?事到臨頭,就想說話不算話了?”
媚眼如絲,何其如蘭,尤其是尾聲處輕柔的如同一片羽毛,輕飄飄的落在方長卿的心坎上,酥癢難耐。
看著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於喬的眼底掩飾不住的小得意。
“娘子如此嬌羞,為夫怎好拒絕娘子的好意?”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就席卷而來。
於喬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倆人之間交融的氣息。
從輪椅上再到床上,盡管方長卿已經努力克製了不少,但於喬還是累的張不開眼睛。
那滋味如同溺水一般,頭腦發昏,隻能任由著浪潮將她卷入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低喃:“我們再生個兒子,可好?”
“不好!”
她很想幹脆的拒絕,但是腦袋一歪,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一直記掛著要去找那個教書先生,詢問清楚劉慧兒留給宋誌義的紙條上都寫了些什麼。
所以,早飯都沒吃,就喊上月生急匆匆的出了醫館。
那教書先生離宋誌義的家不遠。
當初早就聽說過他的盛名,她也想過讓文兒和幺兒來這裏就讀,但是離得有些遠,於喬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繼而找了離醫館較近的私塾。
到了教書先生的家門口,這裏卻一反常態的大門緊閉。
月生左右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不禁疑惑道:“怎麼會關著門?昨天還見裏麵有孩子在學習,怎麼今天就沒人了?”
“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
於喬不安的上前敲了敲門,沒人應。
再敲,還是沒有一點回應。
內心的不安逐漸擴大,於喬給月生遞了個眼神,往後退出一步。
月生心領神會,用力一撞,大門應聲而開!
於喬和月生正要往裏進,就聽見身後一個婦人大喊:“喂!你們是什麼人?大白天的隨意進出別人家裏,是不是欲行不軌之事?”
於喬趕緊上前說明來意:“這位大姐您誤會了。我是仁心醫館的大夫,今日來找先生有事情詢問,敲門沒人應,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兒,所以不免有些心急。”
“仁心醫館的大夫?”那婦人一聽,看向於喬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你來找劉夫子幹什麼?他們一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今日一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於喬不可置信的追問,“那您知道他們往哪裏走了嗎?”
“這我哪兒知道?”婦人氣呼呼的說,“我家孩子一直跟著劉夫子念書,銀子都交了,他現在卻不見了人影。我若知道他去哪兒了,我也想把他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