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於喬還是有些不願相信,帶著月生去裏麵看了一圈,果然,家裏麵空蕩蕩的,除了無法搬走的,基本上已經人去樓空了。
“姐姐,劉夫子不會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吧?走的這麼急。”
從劉夫子的家裏出來,月生忍不住開口問道。
於喬搖搖頭:“說不準。不過看樣子,你猜的應該沒錯。不然也不可能走的那麼急,劉夫子的口碑一向不錯,不可能臨到晚年連自己的聲譽都不要,丟下那麼多沒有教完的孩子,一聲不吭就舉家搬遷了。”
現在就是不知道,劉夫子的離開是不是跟宋誌義的那張紙條有關係。
“看來,那張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也隻有宋誌義和死去了的劉慧兒知道了。”
月生失落的提議道:“要不然我們直接去問宋誌義吧?反正她娘子都已經被斬首了,與其攥著那張紙,不如讓我們幫他找出幕後指使他娘子的人。說不定還能為他娘子報仇呢。”
於喬想了下,點點頭:“也好。”
反正這裏離宋誌義家裏不遠,也就幾分鍾的腳程。
正好碰到宋誌義出去,正在關門。
看見於喬和月生,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你們來幹什麼?”
於喬走近,這才發現,僅僅一夜未見,宋誌義就變得胡子拉碴的,頭發裏也夾雜了許多白發,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絲毫沒有初見時的囂張氣勢。
“你還好嗎?”於喬關切道。#@$&
宋誌義滿臉怒火的說:“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過來問候!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怎麼跟我姐說話呢!”
於喬見氣氛不對,就趕緊去攔月生。
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月生已經衝上去,揪著宋誌義的衣服,高高舉起了拳頭。%&(&
宋誌義不閃不避,直接閉了眼睛吼道:“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反正我娘子都已經死了,我爹也死了!這個家已經被你們給毀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你現在就把我打死吧!”
宋誌義一心求死的樣子。
“月生,住手!”
見月生的拳頭就要砸下來,於喬趕緊攔住:“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在於喬的注視下,緊握的拳頭不甘不願的垂了下來,月生低著頭,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我……”
“好了,下次不要再衝動了。”
於喬把目光轉向宋誌義,心裏多少有些愧疚:“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很同情你,但是你們家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我造成的,你心裏很清楚。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為你爹和你娘子報仇嗎?”
宋誌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於喬一眨不眨的盯著宋誌義的眼睛說:“劉慧兒留給你的那張紙條,很有可能就是害死你爹和你娘子的重要證據,你若想要為他們報仇,我或許可以幫你。”
宋誌義趕緊捂住胸口的位置,往後退了一步,麵色無比恐懼。
“怎麼幫?”
“給我們看一下紙條裏麵寫了什麼內容,或許,我就能找到線索。”
宋誌義一下子警惕起來:“你怎麼知道有張紙條?”
頓了頓,他把目光轉向了月生,“你跟蹤我?還是說,這張紙條本根就是你們寫的?現在想要毀滅證據?”
宋誌義雖然沒讀過太多的書,但他的腦子轉的飛快。
這件事兒他誰都沒說,就連慧兒也是臨行刑前才告訴他,除了他問過的劉夫子之外,沒人知道這張紙條的存在。
而劉夫子也早早的被他用白銀打發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這次來,真的是想要幫你。”於喬試圖說服他。
可她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宋誌義就像逃命一樣,轉身就跑。
月生起身就要去追,卻被於喬攔了下來。
“算了,他恐怕是把我們當成徹徹底底的幕後主使了,要不然,也不會對我們這麼警惕。”
不過,從他剛才的話語裏,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他還是想為劉慧兒和宋老頭報仇的。
“那我們怎麼辦?這件事兒不管了嗎?”
於喬想了想說:“這件事情不能不管,這幾天,你先跟著他,記著,一定要暗中保護好他的人身安全。”
“恩。”
月生點點頭就跟了上去。
於喬回到醫館沒多久,月生就和祁青青一塊出現在了醫館門口。
不是讓月生跟著宋誌義嗎?怎麼和祁青青一起回來了?
於喬正要開口問,就被月生一言不發的拉到了後院裏。
“姐,我覺得祁青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