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左老爺急了,竟是一時忘了禮數要去抓於喬的胳膊,卻被月生眼明手快的攔住。
林風的雙手被他哢的一聲拽的脫臼,同時月生已經一腳踏出去,手中長劍指向了左老爺,將於喬牢牢護在身後。
犀利的刀鋒閃著寒光,看的左老爺心驚膽戰,一下子停住腳步:“俠,俠士莫要激動,老夫沒有惡意!”
“月生。”於喬嗬住月生,“你先退後,放心吧,左老爺不會傷害我的。”
月生看了於喬一下,還是退到了她身邊,一雙眼卻仍緊緊盯著左老爺。
左老爺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姑娘,這林風不過是個下人,又是受人指使,不過一麵之詞,實在不可信啊!”
“左老爺此話差矣。”於喬晃了晃手中的帕子,“這人證物證俱在,怎麼能說是一麵之詞呢?”
“僅憑一塊帕子……”
“這帕子做工精致,想必普通的繡娘做不出來吧?”於喬把玩著手中的帕子,慢悠悠道,“我記得城東有家繡坊,專門是做大官生意的,那裏麵的繡娘據說都是原先從宮裏頭出來的,年歲大了,沒工作也沒兒女,就去那家繡坊工作。去那裏買帕子的,非富即貴,能買得起又能用得起的可不多。”
於喬笑眯眯的說,可眸中全是冷光:“雖說洛陽地大物博,但終歸不是在京城腳下,沒多少有錢人,這塊帕子又如此特別,我拿去繡莊問問是誰要的,定然會有人知道。想必左老爺要的,就是這樣的證據吧?”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月生,把這個人帶上,我們去報官!”
左老爺見於喬說不通,情急之下狠狠的踹了林風一腳,怒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挽歌!我知道你和如霜一直視她為眼中釘,可你們如此害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這一腳極狠,踹的林風摔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但這血吐出,也把他腦袋吐清明了。
他的胳膊被拽的脫臼了,沒法用力,隻能不斷的蹭著後退:“老爺,這件事和二小姐沒關係,明明就是大小姐做的,你為什麼要栽贓在二小姐身上?”
“你還好意思說,這帕子分明就是!算了。”左老爺忽的一抬手,對著於喬做了個鞠,“姑娘,既然事已至此,我便不再隱瞞了。事實上,這林風是在府裏頭長大的,自小便同如霜交好。想必你也看見如霜這個性子了,和誰都說不來,唯有林風。隻可惜他的身份……我便不讓他們來往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聯係。之前那帕子我雖不知是誰的,但我曾見如霜拿過,或許……姑娘剛才所言極是,既然這帕子出自城東繡莊,不如姑娘找個人去問問,看看這帕子究竟是何人要的,也免得冤枉了任何人。”
於喬聽得直冷笑。
這帕子都拿出來了,林風自己都說漏了嘴,現在竟然還把責任往左如霜身上推,看來左老爺這是打算棄車保帥,放棄左如霜這個庶女了。
於喬對左家人都不喜,也沒興趣管左如霜,但傷幺兒的人顯然就是左挽歌,她也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於喬側頭對月生道:“你去繡莊問一問。”
“那這裏……”
“放心吧,他們對付不了我。”於喬頗為自信的說。
她倒不是因為自詡一身武藝和醫術高超,而是因為她知道暗處,一定有一撥人在保護她。
她以前一直不知道那撥人是何人,但現在已經隱約有了猜測。
正好,她打算趁著今日試一試。
月生還是頗為不放心,於喬隻得從包裏掏出幾分銀針,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隨手射出去,正好射中一個倒黴的下人。
那下人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眾人驚駭!
他們誰都沒有看見,於喬是如何動作的,更何況一直小小的銀針,怎麼就能讓人倒下?難不成是淬了毒?
趕緊有人上前查看,才鬆了口氣:“沒事,隻是暈了。”
於喬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看向月生:“這下你放心了吧。”
月生無奈的看著她,片刻才道:“等我。”說完運起輕功,拿了帕子就朝著城東飛去。
於喬是現代人,雖然說武功還算不錯,但輕功這種簡直不符合物理常識的功夫,實在不在她的學習範圍內。
她頗為羨慕的看著月生離去的背影,又轉頭對著左老爺道:“隻怕我要在府上叨擾片刻了。”
“無妨,姑娘裏麵請。”
左老爺朝著身後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下人轉身從另一邊走了。
於喬看見了,卻沒理會,跟著左老爺進了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