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好好呆著,哪兒都不許去!”
左老爺臉色依舊很難看,不過語氣卻是緩和了很多。
他們轉身就要離開。
於喬忽聽房梁之上傳來一絲細微的響動,她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果然,下一秒,月生就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她的麵前。
“姐姐,我回來了。”
於喬一邊感歎古代這飛簷走壁的功夫,不僅速度之快,就連走路的功夫都省了,一邊急忙的迎了上去:“怎麼樣?情況如何?”
月生手裏仍舊攥著帕子,搖搖頭:“我找到了姐姐說的那家繡坊,確實如姐姐所猜想,是一家專給大戶人家私人定製刺繡的,老板告訴我,這個帕子是他們繡坊的,不過,這個繡娘已經不在這裏了,想要找到,怕是不太容易。”
“不在了?怎麼會這麼巧?”
於喬聽的秀眉緊蹙,左老爺卻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不管這繡娘的離開是不是巧合,最起碼眼下的情況對於他們左府來說,真是天助我也!
隻要她們沒有證據證明這帕子是挽歌的,到時候把如霜推出去,還是能保住左府的聲望的。
於喬想了下,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那老板有沒有告訴你,這款帕子當時是哪家的千金定製刺繡的?”
“沒有。”月生淡淡道,“他們對客戶的信息嚴密保守,怎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最後我被逼急了,就去搶了他們的賬本,一頁一頁的翻看之後,發現有關這款帕子的賬目,已經被人撕掉了。現在無從查起。”
事情做得這麼嚴密?
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就連有關帕子的銷售賬目都記得撕掉銷毀,可見此人的細致程度,絕非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帕子?”
左如霜正待上前從月生的手中把帕子抽走,仔細查看一番。
“閉嘴!”左老爺不由分說,一記響亮的耳光就已經抽了上來。
這次於喬沒來得及阻止,左如霜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還不趕快給我滾回房間去!來人!把二小姐拖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踏出房門半步!”
見老爺這次真的動怒了,下麵的仆從哪裏還敢耽擱?趕緊鉗製住左如霜就拖入了房間裏,“咣當”一聲把房間的門就從外麵上了鎖。
“二丫姑娘,我們前廳請吧!”
“不!”
於喬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那些證據怕是要被她毀個精光的。
她今天廢這麼大的力氣,不是為了看左老爺怎麼把事情拖延之後壓製下去的,她是要為兒子報仇,順便掃清路障和危險的。
“我現在就要去大小姐房間裏,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二丫姑娘!”
左老爺臉色一沉,大跨步攔在了於喬的麵前:“我說過了,挽歌生病在房間休息,我不想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受到打擾,你還是前廳請吧!”
說著,對著家丁仆從使了一個眼色,立馬就有人上來代替她攔住了於喬的路。
於喬絲毫沒有把這些家丁和仆從放在眼裏,語氣冷硬道:“我若非去不可呢?”
“那就別怪我左府仗勢欺人了。”
“仗勢?”
於喬話音未落,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月生已經替她出了手,率先製服了一個對於喬最有威脅的家丁。
“說!大小姐的房間在哪裏?”
那仆從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出來。
月生把他的胳膊往後用力一按,仆從疼得嗷嗷直叫,用下巴指了指前麵的一個院子說:“大小姐的院子往西一點,門外種著紅牡丹的那個就是了。”
“走!你帶我們過去!”
把那仆從往前一推,朝那個院子就走了過去。
其他仆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把目光轉向老爺,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月生的。
左老爺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硬著頭皮跟他們來了挽歌的院子,不出所料的,房間裏空無一人。
於喬怒目看向左老爺:“不是說她在房間休息養病嗎?人呢!”
“這……”
左老爺一路上早已拿捏好的說辭,此時被於喬這麼一吼,瞬間忘得一幹二淨,啞口無言。
“不……不,不好啦!”
外麵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緊接著就見一個仆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左老爺的麵前,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左老爺正愁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見到下人這副模樣,一腳就踢了上去。
“不知道有客人在,慌慌張張成什麼體統!”
那下人被踢翻在地,又趕緊爬了起來:“不好了老爺,那個林風,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