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逃跑了?!”
於喬和左老爺皆是一震,繼而滿臉震驚的看著地上的下人。
“不是說已經關起來了,讓人看守著呢嗎?為什麼會讓他逃跑了?”
被於喬這麼當麵質問,左老爺的臉麵有些掛不住,麵色難看的把目光轉向了下人。
“誰放跑的!”
下人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
左老爺火氣更大了:“問你誰放跑的,聾了還是啞了!一群廢物,府上那麼多人都該幹什麼吃的!來人啊,還不快去給我追!”
“是,老爺!”
四五個家丁得令,轉身就跑了出去。
而左老爺越想越生氣,飛起一腳又踹到了下人的身上。
情緒經這麼一發泄,忽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們左府雖然說不上戒備森嚴,但是一般人想要在重重看守之下逃出去,除非武藝非凡。
可林風的功夫剛才他也見到了,就連月生都對付不了,更何況府上那麼多人了。#@$&
既然不是自己逃走的,那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左挽歌放走的!
想起來這個女兒,左老爺就一陣頭疼。
“連個人都看不住,我留你們何用?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他話應剛落,外麵就進來了四五個家丁,拖住地上那個就要離開。
“等下!”%&(&
於喬蹲在那個下人的麵前,沉聲道:“林風到底是誰放走的?”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冰冷凜冽,那個下人肩膀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卻依舊牙關緊咬:“是……是看守的人一時疏忽,讓他逃了出去。”
“一時疏忽?”
於喬越聽越覺得可笑:“左府雖然不是官宦世家,但好歹也是洛陽城赫赫有名的大家,難道府上養的隻有這樣的草包家丁嗎?好好的關在一個地方,都能疏忽讓人跑了?”
這樣的說辭,確定不是騙鬼的嗎?
“說!到底誰放走的!”
她的音調陡然提高了八個度!
那個家丁因為說了謊話,本就心虛的不行,被於喬這麼一喝,瞬間破了膽!
“是、是大小姐放走的!求求你,饒、饒了我吧!”
左挽歌?
於喬困惑的目光移向了左老爺:“原來,大小姐是一直藏在府上的?怪不得左老爺寧願撒謊也不願意我們見到大小姐,原來一早就做好了包庇刺客的打算啊?”
話語裏滿是諷刺。
左老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都是老夫的錯,不該對挽歌放鬆警惕。不過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人也已經被放跑了,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如果二丫姑娘信得過我左某人,等府上將這兩人抓回來,一定前去請二丫姑娘來府上對質抓人。你看這樣行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步田地,於喬還有什麼話可說?
隻的淡淡點了點頭:“我隻給貴府一天的時間,若還是抓不到林風,我就直接去府衙把事情抖露出去,到時對左府造成了什麼不好的影響,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好好好!”左老爺隻覺得整張臉都被挽歌丟完了,值得陪著笑臉道:“就算把洛陽城翻過來,我也一定把人找到,給你一個交代,還請二丫姑娘放心!”
交代?
於喬冷冷一笑,現在他連自己家的閨女都交不出來,還能指望他把刺客抓回來嗎?
隻不過,現在人跑都跑了,她不回去又能怎麼辦?
折騰了一天,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於喬回到家就一頭倒在了床上。
方長卿趕緊跟了上來,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抓到那個刺客?”
“怎麼可能抓不到?”於喬一個鯉魚打挺在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的憤怒,“隻是那個刺客又被一個大小姐給放走了!”
“大小姐?”
方長卿十分疑惑。
於是,於喬十分耐心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對方長卿說了出來,沒有漏過任何一個細節,包括方長卿手下的人用箭刺穿了左如霜手中瓷器的事情。
“照現在看來,也就左挽歌的嫌疑最大。不過她卻放走了刺客後一起消失了,看來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喬氣的牙根直癢癢:“是不是越是大戶人家的當家人,就越糊塗?”
“糊不糊塗我不知道,不過,你說的那個左老爺,絕對是護短的。”
“護短”兩個字一下子就提醒到了於喬。
“對了,你趕緊派人在左府盯著,我擔心就算左挽歌回來後,也會被左老爺暗中做一些手腳瞞著我。這樣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算我真的把她告上了府衙,怕也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