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於喬手中拿著像針一樣細,卻又透明中空的東西時,離妃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是何物?與本宮身上的毒可有什麼關係?”
與宮中太醫接觸那麼久,並且自己也略懂醫術,但是她手中所拿之物,卻是從未曾見過。
明知道她聽不懂,但於喬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句:“這是抽血的針管,我需要抽取一些娘娘的血液進行檢查,等下可能會有些刺痛,不過很快就會好了,還望娘娘能夠堅持一下。”
聽到“刺痛”這兩個字眼,離妃竟是笑了:“受傷中毒的這些日子,多少痛都忍了,還在乎那些小傷小痛嗎?”
“如此,便勞煩娘娘把您的手伸出來一下。”
離妃依言把手遞給了於喬。
看到她手的那一瞬間,於喬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般。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沒見,她竟是被體內的毒素折磨成這般光。
擺在她麵前的這雙手,早已不複初見時的光滑細膩,反而瘦弱的能夠清晰的看到手背上爆出來的每一根青筋,觸目驚心。
“怎麼了?”
見她久久未有動作,離妃疑惑的歪過了腦袋。
“沒什麼。”於喬小心翼翼的拉過她的手,“民女這就給娘娘抽血。”
離妃本以為會如同往常解毒那般的疼痛難忍,沒想到隻是在指尖傳來一陣如同蚊蟲叮咬一般的刺痛,很快痛感就消失了,下一秒,就見她取出一個棉花球按在了剛才紮針的那裏。
為了能夠將現代的醫學技術融入到這個時代,她還特意去提煉了些酒精,將這些棉花都一一的消毒保存。
“娘娘,您先按一會,止一下血,民女去去就來。”
離妃的精神頭雖然看起來十分的不好,但是不論她說什麼,都高度配合。
就連於喬給的藥丸,竟也是眉頭也不皺的直接吞咽了下去。
捏著手裏的棉花,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捏著指尖的棉花,不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隻聽見屏風外麵傳來一道接一道的低聲怒喝。
“再說一次,你不要再動我的東西了,不然,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聽聲音是二丫在說話。
不過外麵“叮叮咣咣”碰撞的聲音卻越發的大,伴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離妃的耳中。
“你先告訴我,你這些東西都是怎麼做到的?並且你都是怎麼想到做這個的?還有這個……”
鬼見愁拿著一個類似膠頭滴管的東西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了半天,把手放在滴管的前端,捏著膠頭感受了一下,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用這個取少量汁液最是方便,用量還能控製自如!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於喬也懶得再跟他爭辯小丫頭的問題了,反正他壓根也沒打算改正過。
扭頭一看,就見他把膠頭滴管大大咧咧的塞進了胸前。
於喬氣的咬牙切齒:“你快把我的東西放下!”
偏偏雙手都在忙著,沒有辦法給奪回來。
鬼見愁毫不在乎的道:“反正你那裏還有很多,給我一個怎麼了?”
說著,又把目光盯在了於喬的其他物件上。
於喬氣的恨不得把他趕出去!
若不是剛才他看到自己拿著的針頭,死活吵著要進來,清荷怕吵著離妃,又看在他口口聲聲說自己能解百毒的份上,才放他進來了。
沒想到他一進來,就對自己精心打造的簡易設備十分的感興趣,搞得於喬差點都沒有辦法正常驗血。
好不容易他把注意力轉移了一下,沒想到上來就拿她精心準備的小儀器。
清荷在一旁看著倆人壓低了聲音的吵,頭疼的扶了扶額:“兩位,還是小聲些吧,我家夫人剛睡著,你們這樣……”
話音未落,就聽見屏風裏麵傳來一道輕咳聲:“清荷,外麵這是怎麼了,怎地如此吵鬧?”
“夫人!”
清荷趕緊進了屏風裏麵:“這才沒多久,您這是又疼醒了嗎?”
自從中毒以來,娘娘就從來沒有睡過安穩覺,不是疼得睡不著,就是睡醒之後忽然又被疼醒。
眼睜睜看著短短的時間裏,娘娘被毒折磨的不成樣子,她心疼,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沒有。”
離妃在清荷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吃了神醫給的藥之後,這一覺倒是睡得舒服。她沒來之前,我都是做好了活不下去的準備的,如今她來了,倒是忽然覺得,瞬間有了希望。”
“夫人胡說什麼呢!”
清荷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聲音也有些哽咽:“夫人福澤深厚,外麵還有兩位神醫候著,保證能讓夫人恢複的比之前還要好。”
“兩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