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清荷把被角嚴嚴實實的給離妃掖好:“他們都在外麵忙著,等下查清楚您中的是什麼毒,很快就有藥可解了。”
果然,沒一會兒於喬就求見。
考慮到外麵還有男子,清荷把床上的帷幔放了下來,才讓二人入內。
“夫人。”
於喬俯身行禮,鬼見愁也跟在她身後一本正經的行了個禮。
他雖然很不喜歡跟這些名門貴族的人打交道的原因就是因為禮數太多,但是今天果然不虛此行。
這位夫人中的毒,還真的是夠他好好研究一陣了。
離妃虛虛的抬了抬手:“可否查出我此次中的是什麼毒?”
於喬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結合清荷姑娘所述的夫人中毒的症狀,以及剛才民女的研究觀察,推斷夫人此次所中的毒藥是鉤吻和烏頭,這兩者本就是毒藥中的翹楚,再摻雜上其他的毒藥,藥效就更甚。不過好在夫人解毒及時,保住了性命,不過想要把體內的餘毒解除幹淨,怕是需要廢些功夫時日了。”
鬼見愁在旁邊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稟告的和他查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看來之前沒有看錯她,果然是奇才!
“那,一月之內,可能完全解除?”說著,離妃竟是劇烈的咳嗽起來,聽聲音,怕是又吐了不少的血。
於喬柳眉緊擰,猶豫了一下,才答道:“草民盡力而為。”
聞言,清荷一下子變得急切了起來。
“神醫何出此言?方才聽您所說,怕是已經知道了我家夫人所中之毒了,既然如此,難道不是對症下藥,隻需清除體內毒素就行了嘛?”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的。”
於喬平靜的解釋道:“治病容易去根難,解毒亦是如此。要不然,宋大夫也不會給您治了這麼久,卻始終無法清除您體內的餘毒。想要調配出一種解毒藥,是一件漫長和苦難的事情。所以……”
她話未說完,就聽鬼見愁忽然開了口:“不知可否看一下宋大夫給夫人開的藥方?”
離妃毫不猶豫的就吩咐道:“去,讓青青把藥方拿過來,順便讓她把最近抓的藥也拿來一副,讓神醫們好好看看,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青青?”
聽到這個名字,於喬猛地愣了一下:“敢問清荷姑娘,是哪個青青在貴府上做丫鬟呀?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也沒聽你們說起過?”
“怎麼?神醫認識她嗎?”
清荷也正懷疑祁青青的身份,正愁沒有知根知底兒的人去調查她。
“她現在可在府中?沒有見到本人,我實在不敢妄下推測。”
自從上次被祁青青推入河中之中,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還以為她已經回老家了,若不是離妃忽然提到這個名字,她幾乎都要把祁青青給忘掉了。
“剛好,我要去她房間裏去藥方和草藥,那你就跟我一起吧。”
“好。”
於喬跟在清荷的身後,推開一道房間的門。
“青青?”
清荷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看到人,四下望了一眼,依然沒有祁青青的影子。
“你看我這腦子!”清荷懊惱的在腦袋上輕輕一敲,“差點忘了,我今天還安排她去給買些菜回來,這會兒不在,可惜不能讓你見到了。”
“沒事兒。”
於喬環顧了一下所在的房間,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物品的擺放,都跟祁青青十分的相似,尤其是疊被子的方式,僅僅一眼,於喬幾乎就可以斷定這就是祁青青的房間不錯。
隻是,她來離妃這裏做什麼?
清荷熟門熟路的取了藥房和草藥,轉身就離開。
卻看到她的目光落在祁青青的被子上,忍不住好奇道:“怎麼了,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事情還沒徹底弄清楚,於喬也不好亂說。
搖搖頭跟上了清荷的腳步:“沒有發現什麼,隻是很好奇,上次見到娘娘的時候,娘娘身邊還隻有你一個丫鬟,怎麼這次忽然又多了一個人?”
清荷就把祁青青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提到她說娘親被劫匪殺死的時候,於喬心裏更加好奇,祁青青的娘親明明不在洛陽,那她為什麼要對離妃撒這樣的一個謊?
如果沒記錯的話,容玥跟她是一起的吧?
上次放火燒醫館的事兒是她教唆容玥去做的,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來到離妃的身邊當了丫鬟。
瞬間很多線索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離妃受傷中毒、容玥為祁青青放火燒醫館、祁青青受傷留在離妃身邊當丫鬟。
怎麼事情越想,就覺得這裏麵有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