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點!”
鬼見愁不知道是疼的齜牙咧嘴還是礙於車夫在,一臉求饒的看著於喬。
“你讓我怎麼輕?”於喬氣的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為了我那台機器,廢了多少的心血?現在你說想要弄走就要把我的心血搬走?”
“丫頭,別激動!”
鬼見愁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衣服領子扯回來,順便把自己丟失的男人尊嚴也稍微往回拽一點點,但是於喬哪裏會放過他。
“說,你把我之前的那些玻璃瓶子都給我藏哪裏去了?現在就去給我找回來!”
知不知道她為了這些儀器耗費了多少心力?
心在說給她拿走就全部都拿走了,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儀器上麵。
真是越想越氣。
今天幹脆不去離妃那裏了。
讓馬夫把解藥現行給離妃送了過去,至於針灸什麼的,她早去一天晚去一天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離妃體內是餘毒,並不是剛中的新毒。
馬夫是離妃的人,得知神醫不去了,並且原因竟是因為一個物件,不由得滿頭黑線。
“敢問神醫,這些藥丸,真的能解我家夫人身上的餘毒嗎?您確定不用一起跟著過去?”
鬼見愁恨不得於喬現在就離開宅子,忙不迭的道:“對呀丫頭,雖說這位夫人身上的隻是餘毒,不過你現在改了藥方,還換了強行解毒的藥丸,若是不配合施針,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多半是受不住的,若是傷及性命,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
其實他這番話不是說給於喬聽的,畢竟她懂毒,也懂藥,該怎麼做,心裏都有一杆稱。
但是車夫可就不知道了。
聽鬼見愁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怎麼也不肯把於喬留下來。
“神醫,您還是跟我過去一趟吧?”
車夫從馬車之上輕輕越了下來。%&(&
於喬離得這麼近,竟是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不僅心裏感歎,這個時代裏,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脫離地球引力輕而易舉的飛起來,難道不用擔心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嗎?
不論她怎麼解釋,車夫就是強烈要求她過去一趟。
眼看著車夫的耐心即將告罄,於喬正兩難之際,宅子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方長卿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來了正好!”
於喬趕緊把鬼見愁的衣服領子交到方長卿的手中:“我現在得趕緊離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回來的時候,要看到我的那些玻璃瓶和我精心做好的那個儀器,一個都不能少!”
說著,就跟著車夫跳上了馬車。
“丫頭,你確定把我交給你家脾氣甚好的相公,你的那些玻璃瓶和儀器還能保得住嗎?”
待馬車行了幾步之後,鬼見愁才一臉壞壞的說。
於喬掀開轎簾,衝他嘿嘿一笑:“放心吧,我家相公隻會讓你知道知道,拿了別人東西不還的下場是什麼。守家方麵,他比我精細點多了。”
看她笑的一臉奸詐,鬼見愁心裏忽然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來到離妃住處的時候,於喬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大門。
裏麵哪裏還有往日那般清淨安詳的狀態?
“搜,前院後院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一定要把這個賊人找出來!”
不停地有護院在院子裏麵跑過去,臉上滿是嚴肅,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武器,早已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賊人?
“這是怎麼了?”於喬心裏一緊,再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衝了進去。
護院們都認識她,並不阻攔。
一路跑進離妃的房間,她緊張的門都沒有敲,就一頭衝了進去。
“娘娘!娘娘!您沒事兒吧?”
急切的聲音還未落地,倒是於喬先愣了一下,離妃和清荷都在房間裏,正安安靜靜的坐著吃粥。
對上她們的眼神,於喬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今天確實有點魯莽了。
“神醫,您這是……怎麼了?”
清荷一臉詫異的看著她:“怎地如此慌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有沒有。”於喬趕緊給離妃行禮,並解釋道,“民女在外麵聽到護院說再搜賊人,還以為娘娘這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就一頭衝了進來。衝撞了娘娘,草民玩死難辭其咎。”
“罷了!”
離妃揮了揮手:“好歹你也是擔心本宮,本宮不怪你。”
“那外麵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離妃淡淡道,“隻是祁青青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