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二字像是一股清流,緩緩淌進於喬的心裏。
正要順勢說點什麼,就聽方長卿繼續道:“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大膽的去做,不用考慮我的計劃。再怎麼說,籌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若僅僅因為你的出現就功虧一簣,那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瞧你的夫君了?”
“呃……”
於喬一噎,望著方長卿滿是真誠的臉,瞬間痛心疾首到不行。
為什麼不早說?
早知道她剛才就應該跟葉歡去的。
白花花的銀子啊!
為什麼她會有種“錯億”了的感覺?
不行,她覺得這事兒,似乎還可以在努力一把。
“那一說,如果我明天主動找上找上曹丞相,給他解毒,會不會還會有所轉機?”
“你覺得呢?”方長卿佯怒的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那你到時候打算怎麼跟那些侍衛說?‘我聽說你家老爺種暗器了,危在旦夕,我來給你們老爺解毒’?恐怕你連大門都進不去,就會被轟出來吧?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給你按一個當眾詛咒傳播謠言什麼的,直接關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
於喬一副苦瓜相。
白花花的銀子,不能說沒就沒了吧?#@$&
“別想了。先回房休息吧,賺錢的事兒,明天再說。”
“嗯。”
嘴上雖然應著,但於喬心裏依然耿耿於懷。
回房間躺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人還未醒,就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驚醒。%&(&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麵來了一群官兵,說要找您!您、您快起來去看看吧!”
謹言害怕的差點哭出來,看看朝院子裏走來的威武冷麵的官兵,再看看緊閉的房門,隻覺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官兵?”
於喬濃眉緊擰:“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官兵進來?”
“奴、奴婢也不知道。”領頭的官兵右手摸上劍柄,什麼都沒做,謹言就覺得雙腿一軟,恨不得立馬跪下來,“夫人,您要不起來看看吧。”
“知道了。”
於喬迅速起床洗漱。
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傳來月生冷冰冰的聲音:“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領頭的侍衛斜眼打量了一下月生:“你就是二丫?”
“不是。”
“那滾開!別妨礙我們辦公……事~”
最後一個音節詭異的扭曲了180度,不用想,也知道是月生出手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侍衛看看麵前年紀不大,手勁兒卻出奇的大的男人,在看看被男人輕而易舉就扭到身後的胳膊肘,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你是誰跟我有關係嗎?”
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兒,月生手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感覺到侍衛頭上爆出的青筋,才滿意的冷聲道,“二丫是我姐姐,我勸你一會兒客氣點!”
“你算老幾,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麵,男人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丟光了,用另外一直沒有被控製的手抽出長劍。
劈頭蓋臉的就朝月生砍去。
還敢反抗?
月生唇角露出一絲諷笑,飛起一腳把侍衛手中的長劍踢飛,伸手接住,正要架在那侍衛的脖子上,忽聽房間裏麵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月生!不可無理!”
“是,姐姐!”
語落,長劍在他掌心挽出一個漂亮的花式,他手腕一沉,鋒利的長劍入鞘,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領頭的侍衛驚呆了好一瞬,才反應過來。
“吱呀~”
房門打開,於喬已經梳妝完畢,站在台階之上問侍衛:“你們是誰,大清早闖入我家,想要做什麼?”
領頭的侍衛眯了眯眼睛:“你就是二丫?”
語氣十分不善,顯然已經把對月生的恨意牽連到了於喬的身上。
不過她壓根就放在心上:“正是!”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說著,他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屑於行,“我家曹大人有請。”
“哪個曹大人?”於喬明知故問。
“當然是曹丞相,曹大人!你這女人好不識好歹!放眼整個京城,有幾個人不認識我們家曹大人的!”似乎是忌憚月生的武功,他目光中透著狠,卻始終不敢前進一步。
於喬冷冷一笑:“眾人皆知曹丞相一生為官清廉,愛民如子,府上是絕對不會養了你們這麼一群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所以,還是請回吧!我是不會跟你們這一群冒牌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