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妥嗎?”
於喬站著沒動:“民女看曹大人的意思,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說出來,我若是貿然見了你家夫人,傳入你家老爺耳中,會不會再惹什麼是非?”
“這個……”老管家也有些拿不準。
剛才他在門口,並沒有聽到老爺跟神醫說了什麼。
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老爺心裏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老爺雖然往日裏待人寬厚,但一遇到夫人的事兒,就免不了的急火攻心,嚴懲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現在聽神醫這麼一說,心裏頓時也沒底。
“要不這樣吧?”
於喬知道老管家做不了這個主,幹脆建議道:“等會兒我先給您開個藥方。您按照這個先抓幾副藥,穩住曹大人體內的毒素,若是再有其他異狀,再來找我吧。”
老管家想了想:“那就麻煩方夫人了。”
把藥方開好之後,老管家直接喚了一個仆人下去抓藥,他則親自把於喬送到大門口。
於喬猶豫再三,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請問刺殺曹大人的刺客抓到了嗎?”
李管家沒想到她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問,愣了一下才搖頭道:“沒有。當時老奴沒在,不過聽跟著老爺身邊的侍衛說,老爺遇刺時,大家下意識就去救老爺,一眨眼的功夫,刺客就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所以,宮裏的禦醫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家老爺中的這是什麼毒。”
於喬擰了擰眉:“你們老爺是在外麵遇刺的?”
“這個您不知道嗎?”#@$&
李管家有些吃驚,繼而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這記性。葉天師說過您剛從洛陽過來,我居然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無妨。”
“此事說來話長。夫人,不如我們邊走邊聊。”
“好。”
李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於喬也不推辭,抬腳往家的方向走去。%&(&
“想必夫人從洛陽來京城的時候,在城門口已經發現了什麼吧?”
想了下,於喬才點點頭:“難民。城門外成群結隊的難民。”
隻是,這些跟曹丞相遇刺有什麼關係?
“是。”提到難民,李管家的聲音也變得沉重了起來,“這些難民全部都來自乾州。”
“乾州?”
於喬對這個國家的地理分布一點也不了解,並且這個地名,她似乎從來麼有聽過。
李管家頗有些痛心的歎了口氣,“乾州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瘟災,原本隻是一個村子,後來因為管理不當,災情直接吞沒到了周圍的村子,導致周邊二十多個城鎮全部淪陷。按理說,抗瘟賑災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會輪到我家老爺的頭上,但是此次瘟情實在太過嚴重,並且乾州離京城實在太近,朝臣都擔心瘟疫會蔓延到京城,皇上不得已,才命我家老爺前去賑災。”
聽到這裏,於喬心裏也大概明白了些:“所以,曹丞相是在去賑災的路上,遇刺了嗎?”
“沒錯。當時的情況我並不了解,隻知道老爺被送回府上的時候,已經臉色慘白,不省人事了。若不是葉天師從您那裏拿回來的解毒丸,恐怕我家老爺此時還在昏迷之中。”
想到這,李管家心裏無比的慶幸。
於喬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也就是說,曹大人遇刺的時候,你們家夫人時不在現場的?”
“是。”李管家苦笑著搖了搖頭:“方夫人沒見過我家夫人,若是見了,怕是就不會這麼問了。”
“為什麼?”於喬十分不解。
“因為,我們家夫人……怕見人。”
“怕見人?”
於喬下意識覺得有些荒誕可笑。
堂堂一國丞相的夫人,居然怕見人,那是不是說,不管皇宮之中有多大型的宴請,永遠都是曹丞相一人出席?
這樣,可讓其他朝臣背後如何議論?
盡管如此,曹丞相仍在處處維護她,可見用情極深。
“其實這些,怕是與孩子有關。不過,老爺既然不想讓您知道,老奴就不多嘴了。”
他越是說的這麼遮遮掩掩的,於喬心裏就越是好奇。
到家之後,告別了李管家,忍不住就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講給了方長卿聽。
本以為他會好奇,沒想到,方長卿聽完,卻是淡淡一笑:“曹丞相家裏的這些事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鑒於他的夫人很是神秘,從來不喜見人,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她夫人身上。”
於喬更加不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要在曹丞相的粥裏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