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左挽歌收起了猙獰的麵孔,麵色忽然變得冷漠起來:“你今天過來若是為了挖苦我,嘲諷我,那你現在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那麼閑,放著大好的美景不享受,來對付你一個籠中雀。”
於喬朝她走進了一步,目光如鉤,直直的盯著左挽歌的眼睛:“你知道,我把你關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左挽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放我一馬?你不是已經放過我了嗎?現在還想假惺惺的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當初她跳窗讓鏢局押鏢,冒死把消息送回洛陽,本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是在拯救左家。
後來仔細想想,越發覺得自己跳進了二丫的圈套裏麵。
先是假意讓她逃走,然後等她把假的消息送回洛陽之後,再讓潛伏在暗處的人把她繼續抓起來,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挑撥起來左府和睿王之間的猜忌,逼得爹爹兩頭難做。
讓整個左府都陷入危急之中。
原來,她打的竟是如此陰狠的算盤!
不錯!
於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沒想到左老爺子培養出來的女兒,倒也不是繡花枕頭徒有其表嘛,還能想的到她的目的,隻可惜,太晚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了嗎?別忘了,在你的隔壁,還住著一個媚娘呢!”
說完,於喬直接放棄了左挽歌,把目光轉向隔壁房間的媚娘:“你是願意實話實說呢,還是要跟她一樣,在我這裏吃些苦頭,再說出來?”
看見她,四肢百骸被不斷啃咬的酥疼像是又爬遍了全身一般,媚娘一個顫栗,慌亂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願意招,求你別再對我下藥了。”
經曆過一次生不如死了,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那你就告訴我,左老爺在京城之中,想要讓你們投奔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媚娘驚慌的直搖頭,“那個人很神秘的樣子,左老爺隻說我們到了京城之後,就有人接應,接下來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有人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們安心住下就好。其他的,什麼都買說。”
“就這麼簡單?”
“是的。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絕對沒有假話,不信,你可以問大小姐,她肯定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左挽歌發出一聲冷哼:“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睿王派來監督爹爹的一條狗,你以為爹爹會什麼都跟你說嗎?”
媚娘抖了抖,就聽左挽歌對於喬道:“這是我最後的一條生路,所以,你也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消息!”
“嘴還挺硬!”
於喬頗為欣賞的看了她一眼,對月生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來到左挽歌麵前,不等她反抗,直接一粒藥丸塞進了她嘴裏,然後使勁扣著她的下巴,逼她把藥丸吞下,才放手。
“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左挽歌慌亂的跑到牆角去摳挖催吐,但是藥丸早已經融化入腹,哪裏還容的她吐出來?
“放心,不會要你命的,隻會讓你生不如死而已。”
說完,於喬轉身就離開,頭也不回地道:“若你還能扛到明天早上,我就給你解藥。”
“你這陰狠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藥效上來,左挽歌已經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滾,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把於喬生吞活剝了。
經曆過一次死亡的於喬,又豈回在乎她一個眼神?
“夜裏盯緊點。”
吩咐完,回到房間就倒頭大睡。
半夜,又是一陣接一陣的敲門聲。
於喬睡眠本就淺,剛睡著就被吵醒,沒好氣的問道:“誰呀?”
門外是謹言小心翼翼的聲音:“夫人,是葉天師。說找您有事兒。”
葉歡?
於喬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麼晚了,他又來做什麼?”
“不知道,在前廳等著,您,要不起來去看看?”
“知道了,讓他等著吧!”
於喬沒好氣的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
“嘩!”
煩躁的再次掀開被子,正要起身,就對上黑暗中一雙含笑望來的眸子。
“笑什麼笑?”
於喬氣呼呼的用被子兜頭蓋住方長卿的眼,起床將房間的燭火點亮。
無精打采的收拾完,方長卿也已經起床收拾妥當。
“走吧,我陪你一起。”
“恩。”
前廳裏,葉歡正焦灼的等著,看見她和方長卿一同走了過來,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又怎麼了?半夜晚上也不讓人安寧?”於喬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大哈欠。
“疫情又嚴重了。今夜,你恐怕得跟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