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精心培養一番,把他送到宮裏當禦醫,不知道他是否能擔得起這個大任?
這樣想著,於喬打開解剖室的門,葉歡正在外麵等的幹著急,看見她出來,葉歡臉上立馬堆滿了笑。
他的目光先是掃過溫月樓,最後停在於喬那張溫婉動人的臉上:“怎麼樣小娘子?我這次給你找的人,是不是一點都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恩,也就在這件事情上,你還算靠譜。”
說著,於喬把目光轉向溫月樓:“你用自己的實力讓我暫時接受了這個麻煩,不過,若想正式加入我的國醫館,你還需要通過其他方麵向我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留下來。明日上午,準時過來,我會在這裏等你。”
“好。”
說完,溫月樓也就不再逗留,跟於喬和葉歡告別後,轉身離開。
於喬看著葉歡,淡淡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帶來的人也都走了,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葉歡委屈的撇撇嘴:“小娘子就這麼不待見我嗎?以至於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你若想在這裏呆著,那就呆著吧。我醫館開門治病,喜迎八方客,你既然來了,我當然不能拒絕。你若想呆著,那就呆著吧,隻是我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怠慢了葉大天師,還請您多多諒解了。”
說完,於喬轉身就走。
手腕忽然被一隻略帶涼意的手掌握住。
她先是一驚,回頭對上葉歡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她惱怒的用力甩開。
“你幹什麼!你送來的人,我也已經收下了,你還想要怎樣?”
“呦,這就生氣了?就因為我拉了一下你的手腕?”
這樣的舉動於喬原本沒覺得有什麼。
畢竟在現在社會,她又是在軍隊的男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有時候遇見戰情危機的情況,別說拉手腕,就是拉手也很正常。
但是被他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於喬的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發燒。
見她不說話,葉歡斂起了輕挑的神色,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打量著麵前怒氣衝衝的人兒,似自言自語的喃喃著:“奇怪,別的女人生氣,我都會覺得那是矯情,在無理取鬧,可是你生氣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喜歡。”
他忽然湊近到於喬的麵前:“你說,我不會是真的對你動了感情吧?”
於喬心裏一驚,麵上卻強裝鎮定的滑出銀針,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你在靠近一點,信不信,我用這根針直接把你給廢了!”
“嘖嘖嘖!別這麼凶嘛!”
葉歡漫不經心的撥開攔在倆人之間的銀針:“我又不是登徒子,也不會對你做什麼,賴在你這裏不走,當然是有正事要說。你又何必處處防備著我?”
於喬冷冷的收回銀針:“你有事兒說事兒,若再這樣動手動腳,下次就不光是警告這麼簡單了。”
“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這小娘子了,連個玩笑都開不得。”
於喬白他一眼。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分得清什麼是開玩笑,什麼是耍流氓?
像葉歡這樣的,若在現代,怕是早就挨了不止十頓揍了!
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坐診室,葉歡才終於直入主題:“從剛才來開,你對溫月樓還是蠻欣賞的,也有要精心培養的意思。你這仁心國醫館雖然是禦賜的,消耗的也是之前在乾州賑災時攢下來的好口碑,但是跟皇宮之中的禦醫還是有本質上的差距。”
於喬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擰了擰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既然你有心要把溫月樓培養成才,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把他送入皇宮當禦醫?以你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和給離妃娘娘治病的效果來看,你如果是想要往太醫院裏塞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葉歡好看的狐狸眼始終停留在於喬的臉上,神色越發意味深長:“更何況,溫月樓此人雖然心高氣傲,但最是重情重義,知恩圖報,你若是能把他塞進太醫院,說不定你以後還能用得上他呢。”
於喬眯了眯眼:“不知葉天師何出此言?我經營的是國醫館,為了是給百姓看病,為患者解難,為什麼要跟皇宮之中的太醫院扯上聯係呢?”
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嗎?
在葉歡的注視下,於喬越發覺得臉上的偽裝像是被他一下子看穿了一樣,心中所想全部都能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的麵前。
或者說,他壓根什麼都不知道,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隻是為了來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