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於喬驚呼,也顧不得去扶謹言了,三兩步走到月生麵前,“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誰做的?”
“是老爺做的。”謹言擦了把淚,從地上站起身,心疼的扶住月生,“之前奴婢去找月生,才知道這是老爺設的一場局,雖然奴婢不知道為什麼,但想著可能和夫人有關,就想回去告訴夫人,誰知老爺便將奴婢和月生一起抓了起來,分開關在別處,昨日才將奴婢放出來,月生就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抬起眼,眼裏閃動著不解和痛楚:“夫人,老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於喬嚅動了幾下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怕我跑了!”月生冷聲道,“姐姐,你也是他被送來的嗎?”
於喬搖搖頭:“我是被七王爺抓來的。”
“夫人,七王爺為什麼要抓我們?”謹言不解,“我們隻是下人而已啊,莫不是要以我們來威脅夫人?”
“是我讓他幫我這個忙的。”於喬卻道,“我跟他做了個交易,答應告訴他方長卿在西嶽做了什麼,而作為交換,他必須幫我把你們找到。”
於喬歎了口氣,抓住謹言的手臂:“幸好找到了你們,否則再這樣下去,還不知你們會不會被方長卿折磨死。”
她的眼裏透著冷光,咬牙切齒的說:“沒想到這男人如此心狠,我對他這般好,他竟傷我的人至此!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將他做的那些齷齪事告訴七王爺,現在看來,倒是我婦人之仁了!”
“夫人。”謹言擔憂的說,“您若是說了,老爺會不會對您動手?”
“我不說,他不還是背叛了我?”於喬握緊拳頭,“既然如此,也休怪我對他無情了!”
她看著謹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擔心,緩和了語氣:“你們別擔心,有我在七王府的一天,我保證你們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她說完,又看向月生,和月生的視線撞在一起,兩人眸中似同時一閃。
“你……注意安全。”月生沉默半晌,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於喬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送他們離開之後,容祁便來了。
“現在你看見人了?”容祁走進牢中,“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讓方長卿放人的?”於喬坐在床上,抬起頭看著他問。
容祁笑了:“我怎麼做是我的事,三嫂就不用擔憂了,三嫂也看見了,如今過得不好的是你的人,至於三哥,過得可好得很呢!”
“那個混蛋,竟然敢傷害月生!”
於喬咬牙切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三嫂莫要動怒。”容祁搖頭,“此番確實是三哥做過了,不過三嫂放心,作弟弟的一定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讓三哥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恕清他犯下的錯。”
於喬眼裏有淚光和恨意交織:“真的嗎?”
“當然了,隻要三嫂告訴我,三哥在西嶽做了些什麼,隻要此事沒有得逞,三哥自然隻能回到三嫂身邊,到時候怎麼做,就是三嫂的事情了。”
容祁一臉的真誠,於喬低頭似在思考猶豫。
他也沒有催她,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於喬才抬起頭,眼裏滿是堅定:“好,我告訴你!”
……
容祁從牢裏離開後,於喬靠在牆上,靜靜的看向小氣窗透過來的陽光。
快了,就快了。
她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隻是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犧牲,究竟值不值得……
“七弟,你這麼興衝衝的過來,可是問到了什麼?”得知容祁過來,容源連茶都顧不上喝了,急忙起身問道。
容祁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你問到了什麼?”容源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貪婪表情。
容祁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才在容源焦急的目光中,慢條斯理道:“你知道西嶽為什麼突然退兵嗎?”
“為什麼?”容源瞪著眼睛。
“因為三哥跟西嶽的皇帝做了個交易。”
“交易?”容源疑惑,“什麼交易?”
“你可知西嶽皇帝有個妹妹?”
容祁總是在賣關子,急的容源汗都下來了,不耐煩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個妹妹有什麼稀奇的?咱們也不是沒妹妹啊!”
“可西嶽皇帝就這麼一個妹妹,據說是之前流落民間,但是現在極為受寵,而且打算將她的妹妹嫁於三哥。”
容源本來是去拿茶杯的,聽聞後手一抖:“他要跟方長卿聯姻?”容源頓時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他竟然敢私自跟我們大魏的皇子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