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忍不住身體一抖。
月生敏銳的發現到她的異樣:“你是不是真的害怕,不如我先送你下山吧。”
“我沒事兒。”
於喬往飛鳥那邊盯了好久,沒有發覺什麼危險的信息,收了手裏的銀針:“這座山現在還不知道有幾撥埋伏,所以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月生,謹言膽子小,你們兩個同乘一匹馬匹,關鍵時候還可以保護好她。”
月生依言照做。
蒼山山勢險峻,道路坎坷。
到後來他們不得不下馬徒步往上走。
還好於喬在山腳下找當地的百姓問了一下這附近的戰爭情況,大概知道了方位之後,沿著他們所說的道路,不出兩日,果然在路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地麵上不僅有動物的新鮮血跡,還有未被清理幹淨的草木灰燼。
於喬心中大喜:“看來離他門不遠了。我們得抓緊了。”
月生沿著痕跡的方向探尋了一番,最終指了一個方向:“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走了。最多不出半日,我們怕是就能找到這群人的蹤跡。隻不過,夫人,這些痕跡你是如何判斷他門到底是不是王爺的人?如果是敵軍留下的痕跡,我們貿然追上去,是不是自投羅網?”
“不會!這一定是我們的人留下的痕跡。”
“你們看,這支草木被切斷的斷口跟周圍其他的斷口不一樣,平整無卡頓,邊緣完好無磨損,說明兵器十分鋒利,而且使用之人技法精益,除了方長卿手裏的那把匕首,我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兵器了。”
月生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如此。
“王爺的匕首我見過,如果是王爺使用的話,確實會造成這樣的斷口。那我們現在趕緊走吧。”
月生說著就要追去,於喬卻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一步。
“不對!他們肯定不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於喬站在原處思考了一會兒:“你們想,我們從山腳下來的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卻偏偏在這裏遇到了,並且所走的方向痕跡那麼明顯,顯然他們這是做給敵人看的,想要給敵人一個錯誤的引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從那裏離開的。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吧。”
於喬所帶的是一條被一人高的草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道路,如果不細看,壓根就發現不了他們把踩踏過的草木全部斬斷,然後虛虛的插在地上用做掩飾。
按照於喬的指路,沒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一個山洞口。
山洞裏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但是洞口很大,裏麵很深。
於喬心裏一喜,興高采烈地就往裏麵走去。
“夫人小心!”
空氣中忽然爆發出一聲驚呼,於喬隻聽見“咣”的一聲爆炸似的聲音在眼前爆發,她嚇了一大跳,待回過神來時,麵前已經站了四五個麵色冷峻的官兵。
“別動!放下手裏的兵器,把手舉到頭頂!”
泛著寒光的刀劍毫不留情的指著他們三人。
於喬一邊照做,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大哥,我們都是附近的山民,此番進山打獵,不小心迷了路,所以才走到了這邊,如果打擾到了你們,多有得罪,我們現在就走。”
“想走?”
一個人把手裏的刀劍舉高:“打探到了我們的藏身之所之後,就想要回去給你們的皇帝通風報信?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三個,誰都別想走!”
於喬趕緊解釋:“大哥,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們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忽然從裏麵傳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啊~”
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上了嘴巴一樣。
於喬愣了一下,剛才那道聲音簡直太熟悉了!
孫婧雪!
“你們這裏有人受傷?”
於喬趕緊問道:“剛才那道尖叫聲,是不是傷患?我是大夫,我可以幫他好好看看的。”
“大夫?”
士兵冷冷一笑:“整個蒼山腳下的所有大夫都被西嶽國的狗皇帝殺了,你怎麼可能是大夫?”
“我真的是!不信,你讓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雖然傷口都不是致命傷,但是如果處理的不及時,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士兵們麵麵相覷,拿不定主意,最後都把目光放在了剛才出來的男人身上。
最後,他要著牙點了點頭:“你們把剩下的兩個人看緊,讓這個女人跟我進來。”
山洞裏被想象中的還要黑,於喬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男人身後,沒多久,麵前豁然一亮,洞內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