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走去將門打開,一群穿著製服的人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法院的傳票。
他們將屋內的人環顧一周,將視線落在顏父身上。
“顏震平,我們懷疑你經營的企業偷稅漏稅,還使用過期劣質材料加工商品,請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他們便走到顏父身邊,給他銬上了手銬。
顏父麵色青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都不敢抬頭去對視那群穿著製服辦公事之人的視線。
走到秦翰忱身邊,他頓了頓,還是咬牙抬頭看向他:“秦翰忱,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嶽父,你怎麼能夠這樣陷害我?”
“這不是陷害,都有真憑實據,您就權當我大義滅親吧。”秦翰忱淡聲說著,麵不改色。
顏父被帶走,顏母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嘴中喃喃念著:“完了完了……”
顏昭昭也沒料到秦翰忱居然會對自己的父母下手,雖然平時她和母親關係最好,但是家裏掙錢的人一直都是顏父啊。
“秦翰忱,再怎麼說他也是顏汐的爸爸,你怎麼能這樣落井下石!”
秦翰忱看著她猙獰的樣子,冷笑道:“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你倒還為他們打擺不平了。”
顏昭昭被懟得啞口無言,兩耳嗡嗡響,聽不清他說的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不是些好話,隻能憤憤看著他。
“你從來就沒有把顏汐當成家人看待過,我又何必把你們當成她家人看待?!”
秦翰忱說著,看這個女人的神情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那家偵探工作室已經被公安取締,這種偷偷摸摸監視他人的行為本來就是違法的,你又是這麼多年一直都跟他們有往來的人,以後的人生,你就在監獄你悔恨終身吧!”
秦翰忱側到顏昭昭另一側耳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告訴她的後半生安排。
顏昭昭麵容已經扭曲,但她也清楚秦翰忱的為人,要是真的不被他放在心尖上,自然隻能被踩在地底下。
曾經的顏汐,現在的她,都是如此。
“秦翰忱,你就不好奇我之前在病房到底說了什麼,才導致顏汐跳樓尋死嗎?”顏昭昭看著他,眼底再無害怕和驚慌,隻有叫囂和癲狂。
秦翰忱現在隻想速戰速決這個女人,然後盡快回去看看顏汐還在不在家,聽到她的這番話,倒是頓住了動作。
“你說說看,我可以讓你在牢裏過的舒坦點。”秦翰忱撫了撫顏昭昭的臉龐。
那粗糲的指腹落在她臉上,讓她無法抗拒這個男人的魅力。
隻可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疼惜和寵愛。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孩子早就死在腹中,我說是你找醫生把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再一次殺了你們的孩子……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秦翰忱,你後悔沒有好好對顏汐有什麼用,她是被你害死的,你是殺了她的凶手……”
顏昭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秦翰忱狠狠掐住頸脖。
“唔……”她麵色漲紅,連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死死掙紮。
黑衣人出聲提醒:“老板,再這樣她會死的,還是交給監獄那邊處理吧。”
秦翰忱用了很大的克製力才讓自己收回手,顏昭昭就像屍體一般癱軟在地上。
他使勁擦了擦手,就好像觸碰了什麼髒東西般。
抬腳跨過顏昭昭,他安排黑衣人處理後續事宜,強穩住自己的情緒轉身往外走。
臨到顏母身邊,看到那個驚魂失措的滄桑女人,他也絲毫不覺得她可憐。
“既然生了兩個孩子,就要對你的每個孩子負責,但你沒有負責,那便還債吧。”秦翰忱說著,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看屋裏一眼。
回到車上,司機看到他麵色蒼白,唇色發紫,不免擔憂道:“老板,您還好吧?”
秦翰忱搖頭,艱難而又虛弱開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