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氣候多變,前一個小時還烈日當空,後麵就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豌豆般大的雨點打落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裏。
時間風雨無阻的奔馳著,爬過漫長蜿蜒連綿的山脈,趟過馬路的斑駁痕跡,留下無人停留的印記。
看似平凡無奇,又難以成眠。
下午最後一節課物理老師進行小測,大家心思都飄得長遠,空氣中含有兩種氣氛,緊張局勢持續動蕩,另一種興奮激動,碩果累累的成績是無比期待的。
物理老師特別重視的瞥一眼後排的林嘉,那小眼神簡直要將她活吞了,嚼個一年半載,最後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種。
林嘉撇撇嘴,全班物理成績差的一大批,唯獨針對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真搞不懂這些上了年紀的老老師的腦門路是怎麼拐彎的。
試卷紛發下來後,林嘉琢磨琢磨著那些無厘頭的題,怎麼感覺好像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
值得慶幸的是,後麵幾道大題陳澤深都在練習冊上講解過,做起來倒不怎麼費勁周折。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的大佬同桌趴在桌麵瞌了半小時,模模糊糊的伸個懶腰,鬆鬆肌肉,瀟灑自如的拿起筆在試卷上揮霍著。
無言以對!
林嘉咬著筆頭,腦盡絞汁的思考傷腦筋的步驟過程。
按照計劃部署,她必須要往高處爬,敏城翻譯學院分數線極高,以她的總分還遙遙無期。
這張物理卷子比平常超綱些,難度係數高很多,物理老師簡直是上輩子折翼的魔鬼。
倒數十分鍾的時候,林嘉解到了最後一道大題。
腦子卡殼了,怎麼就回憶不起公式的推導,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捏著中性筆輕擢著試卷。
她的成績恐怕又得被林藝微追著打。
陳澤深放下筆,撐著腦袋欣賞他的小姑娘焦慮不安的情緒,眼裏有點點碎光,過一會才低聲道:“前幾天才講的題,今天就忘記了?”
“幾百年前的事情,煙兒都忘了。”林嘉正煩惱著,不耐煩的說。
“仔細想想,那條公式的字母,我記得你死記硬背很多次了。”陳澤深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笑意,拙拙調侃。
“大佬,江湖救急。”
慫包的小姑娘。
他用大灰狼誘導小白兔的語氣:“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叫一聲爸爸聽聽。”
又來了!!
“陳澤深,你夠了。”林嘉“啪“把筆扣在桌麵,咬牙說。
“陳澤深林嘉,考試記零,我還沒見過光明正大偷卷的學生。”物理老師暴跳如雷的朝他們吼,高分貝的噪音在肅靜的教室格外刺耳。
陳澤深眼裏黑漆,冷冰冰的看著物理老師的方向,淡漠說。
“跟林嘉同學沒關係,是我在騷擾她。”
空氣中都漫著地獄修羅場的氛圍。
林嘉整個人都不好了,艱難的咽下口水,這空氣中的火藥味交鋒。
“林嘉同學,是陳澤深先騷擾你嗎?”物理老師保持著良師的心態,憋下胸腔中的怒火,理智解決問題。
林嘉攥緊試卷,深深吸口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老師,是我騷擾陳澤深同學先,我心甘情願記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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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一覺就睡到了下課鈴響,教室裏亂哄哄一嘈,同學們爭先恐後的跑進了教室。
唉,試卷被沒收了,林藝微知道這個你騷擾我,我騷擾你的重大事件,她肯定被揍得鼻青臉腫。
林嘉坐直腰板,她現在無比希望這個星期上課上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物理老師真不是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老師,試卷記零分她無話可說,下一棒子敲碎她的玻璃心,她要和陳澤深繞操場跑兩圈。
她德育高中貼吧肯定火得一塌糊塗,跟校霸陳澤深共度難關的戰友情。
林嘉不情不願的拉開書包拉鏈,把各種類型的英文翻譯裝好,側頭看見陳澤深還懶散散的趴在桌麵睡覺,人家甚至一點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