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次口感有點奇怪啊,怎麼一邊燙燙的,一邊卻冰冰涼的?
還想著這口感不好呢,李啟源白眼一翻,“噗”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正好給狐小末洗了個臉。
這口血那叫一個腥臭啊,狐小末身為狐狸精都沒這麼臭,當然她其實沒有狐臭,自然沒那麼臭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書生,你非得要將姑奶奶......”隨便一抹臉,就準備來個狠的。
將李啟源的頭一抬起,暗叫一聲,我去,我把書生給氣死了?
“啪啪啪”使勁拍了起來,“你醒醒啊,夫君,你醒醒啊,我再不逗你了,你醒醒啊。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嚇我啊。”
拍了一會兒,原本沒事的都能叫她拍死過去。
拍還不算,她心中還有些僥幸呢,莫不是被我占了便宜心中氣不過,這是故意裝死嚇我的?
偷摸著在李啟源身上狠狠掐了一下,這下可夠狠啊,簡直就是報了方才書生不留情麵的仇。
可書生還是沒醒。
狐小末急了,“歡哥兒、芸娘,快來啊,你們快來啊,我夫君出事了。”
歡哥兒、芸娘那邊翻醫藥古籍的還在翻,熬湯藥的還在熬,聽到狐小末扯了嗓子這麼喊著,丟下手裏的活計就奔了過來。
結果可好,先沒看著地上死了一半的李啟源,倒是看到狐小末身後扇來扇去的大尾巴了。
“噗通”一聲,歡哥兒一腳摔在地上,“我去,這是什麼鬼?”
想不到芸娘的膽子要大一些,“我瞧著像是條尾巴?難道......”
夫妻倆異口同聲,“有鬼啊!快跑啊!”
跌跌撞撞地真往外跑了,狐小末哭笑不得,“歡哥兒、芸娘嫂子,是我啊,不是鬼啊,你們且過來救救我夫君啊。”
兩人一個撞到門框上,“咚”地一聲巨響,竹樓都給震得晃悠起來,自己倒抱著頭蹲在地上哼唧起來了。
另一個被蹲在地上的這個絆了一大跤,臉都摔青了。
狐小末聽得門口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歎了口氣,緩了緩精神,狂喊一聲,“歡哥兒、芸娘嫂子,救救我夫君啊。”
那邊還在哼哼唧唧的準備逃跑呢,這邊李啟源忽然睜開了雙眼,“曉芙......你怎麼這麼大聲?”
聲音又溫柔又虛弱,狐小末本能地感覺這是書生回來了。
一把將他攬到懷裏,“夫君......”
她倒先哭起來了。
歡哥兒、芸娘聽得這邊哭得“嚶嚶嚶”的,也不害怕了,畢竟哭泣的妖孽應該比自己更害怕吧?
戰戰兢兢地抱著頭回來看熱鬧,“我靠,真的有條大尾巴!”
“我那個去啊,這小姑娘居然是狐狸精啊。”
這聲音又響亮又驚訝,將虛弱的書生都吵醒了,“你們......”定睛一看,真沒冤枉莫家大小姐。
“曉芙......你......”虧得他虛弱之下還能惦記狐小末的大尾巴,“你也中邪了?”
也?狐小末又將臉上的鼻涕眼淚抹在李啟源的身上,雖然他被金絲索捆住了抹得不太舒服,但好歹書生真的回來了。
“夫君,你真的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嚇死我了?”
李啟源細細端詳起狐小末的大尾巴,“曉芙,你中的邪還算客氣了,居然隻是長了條尾巴而已。”
等一下,中邪?而已?
這書生相當鎮定啊,真不愧是飽讀聖賢詩書十餘載的書生啊,“夫君,你幹嘛用也字?難道你知道自己中邪了?”
歡哥兒、芸娘聽到兩人反複提及“中邪”二字,心中的害怕終於消減了,好奇心和八卦心油然而生。
芸娘頭上掛著個大紅包都來不及敷一敷揉一揉,立刻躥了過來,還伸手摸了摸狐小末的尾巴,“咦,真的是狐狸尾巴哦,相公你來摸一摸。”
狐小末大尾巴左扇扇右扇扇,不給她摸,她還追著摸。
不僅摸,她還試圖拽狐狸毛。
歡哥兒看長了狐狸尾巴的狐小末也沒有變得青麵獠牙......廢話,她還沒空變得青麵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