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是凶手-6(3 / 3)

一想到狐小末,李啟源也有些傻乎乎了,平頭哥問自己供詞的時候也沒對自己動手啊,為什麼就會對狐小末動手呢?

但他方才臉上那一紅,平頭哥已經知道他要問狐小末的事了,“在下知道那位長了大尾巴的小姑娘是你的娘子,當日你給在下出這主意的時候,在下就已經留意了的,哪裏會揍你娘子呢?”

李啟源臉上又一紅,自己這心思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不行不行,這樣是不對的,以後還是得掩蓋一下。

可一想到狐小末每次將他送回房的時候,總是將腳勾在門檻上,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垂涎三尺,“夫君,親一個,親一個我就走。”

這傻孩子,到底是賊窩子裏養大的,根本不知道男女大防,若不是自己心底早已將她視為妻子,哪裏會容著她如此胡鬧呢?

也好在是自己了,若是換了一個人,隻怕早已壞了她的名節還將她拋棄了呢。

這孩子太傻了,不能叫她離了自己身邊,嗯,就是這樣,隻有將她牢牢地握在手裏,才能阻止她繼續犯傻。

其實她犯傻也不要緊,隻能對自己一人犯傻。

像攔道劫色這種事,隻能對自己做,再不能對別人做了的。

李啟源胡思亂想了一起,終於又回過頭來繼續看酒糟鼻書生的供詞了。

“平頭哥,小生怎麼就不能念這句詩了?行行行,說正事。小生的意思是,第一次出門的時候,柱兒和秦姑娘一定聽到在下吟詩了,他們能給在下作證。第二次出門......能不能不說?別打別打,平頭哥啊,你再打,我真的就開不了口了,你看看......行行行,我老實說,那時候已是深夜,小生十分擔心那柱兒不守禮法,非要留宿在秦姑娘房中,所以小生又一次去了秦姑娘屋外......”

“對對對,小生之所以知道人字三號房隔壁就是馬棚,那是因為小生想尋個好位置......哎呦,別打別打,小生昨夜已經被秦姑娘教訓過了的。對對對,秦姑娘的武功比在下高得太多,也不知道秦姑娘在做些什麼,反正在下剛從馬棚爬過去,就被秦姑娘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秦姑娘動手打我,那怎麼能叫打呢?咱們這叫打是親罵是愛啊,別動手別動手,秦姑娘衣衫整齊,連腳上的靴子都沒換的。你問我她有沒有出門,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被秦姑娘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她警告我不要再偷窺她了。”

“對,我回後院的時候,秦姑娘還沒休息。可我沒見著秦姑娘出門啊,她有沒有出門我真不知道。平頭哥,別打了,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啊,沒一句假話。我連偷看秦姑娘沐浴這事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隱瞞的?對,秦姑娘是準備沐浴的,可她為什麼衣衫整齊我不知道啊,或許她武功高強,已經知道我在旁邊偷窺了吧。”

“平頭哥,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隻出門了兩次,而且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老板娘出了事。對了,老板娘什麼時辰出的事啊,不,我不是打聽老板娘遇害的細節,我隻是想證明,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樓下呢,秦姑娘可以給我作證。我真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一點兒都沒聽到。有什麼補充的沒?我想想啊,對了,那一對窮酸脾氣又壞的夫妻二人,對,女的那個,我瞧見她坐在樓道拐角處抹眼淚呢。第一次第一次,我第一次出門的時候遇見的。後來啊,再沒遇到其他人了。”

供詞到這裏已經基本結束了,後麵就是那酒糟鼻書生絮絮叨叨地說些對秦淑瓊的敬仰愛慕之情,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了。

平頭哥看李啟源仔仔細細一字不漏地將供詞看完了,急切地問,“李公子,何公子這份供詞可有什麼漏洞?他有沒有可能殺害老板娘?”

李啟源微微一歎,“光憑他的供詞,他自然不是殺害老板娘的凶手了。不過,他的供詞裏,提到了兩個重要的信息,一個是有關秦姑娘的,一個是有關那位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