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得一會兒,大家的物件有一大半到了平頭哥麵前,這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不能了,福娃娃狐小末也抵擋不了平頭哥一路贏下來了。
牌桌上一路贏下來的感覺果然能讓人忘掉所有的事,包括老板娘的凶殺案。
平頭哥興奮著呢,“來啊來啊,這是怎麼了,都來啊,下注啊,不敢來了?不至於吧,不過才贏了你們多少東西啊,繼續繼續。”
眾人沉默不動,不搭理平頭哥。
畢竟平頭哥說的是大家能夠將他贏得褲衩子都不剩就可以離開這家客棧了,若是跟他賭下去,是自己輸得褲衩子都不剩還沒法離開這家客棧,那不玩也罷。
平頭哥又嚎了幾嗓子,發現大家真的不理他了,才十分遺憾地將桌麵亂七八糟的物件推到李啟源麵前,“行了,這可是你們自己放棄的啊。給你們機會上牌桌,是你們自己不上的,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們誰上了牌桌,倒是看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一場歡樂又無厘頭的牌局就這麼結束了,平頭哥這才想起正事來,“李公子,咱們還沒討論完如何去調查老板娘的這兩件東西呢。”
李啟源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平頭哥,看來咱們忘了另一種可能了,待會兒你分別叫這幾位客人來一下,咱們一起跟他們聊一聊。”
“聊啥?老板娘?”
“絲帕和梳子!”
倆膀大腰圓的夥夫看起來壯實彪悍,可平頭哥一召喚,倆人慫得跟小雞一樣。
夥夫甲看著桌前拿著玉梳子擺弄來擺弄去的李啟源,結結巴巴地訕笑著,“李公子,這青玉梳是你的啊?”
李啟源聽他這話有陷阱,“王哥,可是在哪裏見過這青玉梳啊?”
夥夫甲膽子是小,可他不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向平頭哥,“沒見過,沒見過,真沒見過。”
“沒見過你怎麼會問這青玉梳是小生的呢?”李啟源閑閑地追問。
夥夫甲欲言又止,眼珠子一個勁地往平頭哥身上看,“這個......方才看見平頭哥掏出這青玉梳,還以為是平頭哥的,沒想到竟然是李公子的。”
“王哥,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跟平頭哥說?”
夥夫甲終於鼓起勇氣,“平頭哥,小的還真有話要單獨跟你說呢。”
平頭哥這時候已經慢慢傾向於相信李啟源了,“有什麼話,直接說,李公子又不是外人。”
“那我沒話說了。”
這個慫貨,李啟源將青玉梳子放在桌前,“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是不是要先辯解一下你為何進老板娘的天字一號房?”
夥夫甲立刻提高嗓門喊冤,“我沒進過。”
李啟源點頭,“知道你不會說,來,咱們看看你小夥伴的供詞吧。本來呢,這事或許你可以給平頭哥提供點線索,讓平頭哥將凶手找出來,咱們各自行路各自歸家的。你偏偏要隱瞞事實,那就是你也有份參與這件事了。”
“李公子你可不能趁機冤枉我,我沒參與,這事真不管我的事。我是進了天字一號房,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平頭哥立刻跳了起來,“好你的賊子,當日好話歹話說盡了,你們一個個地巧言令色沒一句實話......”
舉起拳頭就要揍人,夥夫甲將頭一蒙,縮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啟源攔住憤怒的平頭哥,“平頭哥且慢,王哥倒是進了天字一號房,不過他大概真是什麼都沒做吧。”
夥夫甲將頭伸出來,“李公子判斷得極是,小的確實是進了天字一號房......那是老板娘給我留了門的......”
平頭哥還是想揍人,“好你個信口雌黃的東西,你再亂說一句......”
李啟源攔腰抱住平頭哥,“平頭哥,王哥能給我們提供重要線索呢。”
“你怎麼知道的,你聽聽這狗東西說的什麼話呢,老板娘給他留的門?那是給他留的門嗎?”
“王哥,你去天字一號房的時候,老板娘的房門沒關嗎?”
夥夫甲慫慫地將頭從桌下伸出來,“李公子,這句真是實話了,老板娘的房門真是沒關的,若是關了,我也進不去天字一號房了。”
“狗東西,你進了老板娘的房,你還敢說不是你殺的老板娘?”
“平頭哥,真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老板娘已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