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源抓住重點,“你進去的時候,老板娘已經遇害了是不是?平頭哥,且聽王哥把話說完。”
“唉,這事也是我撞鬼了呢,頭先老板娘給我們敬酒的時候沒察覺老板娘的好。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想要去看看老板娘......”
“王哥,你去老板娘房中是什麼時辰?”
“大概......大概未到寅時。”
“這麼晚了,你為何不睡呢?”
夥夫甲露出懷春少女般的羞澀神色,“睡著了的,又醒過來了,橫豎又睡不著,便想著若能跟老板娘聊兩句也是好的。”
“為何想到跟老板娘聊天呢?”半夜三更地進老板娘的房間,說來聊天的誰信啊。
“老板娘......人人夜間睡下都是要洗漱一番的,老板娘若是洗漱完畢,自然是看得下去的......”
這番話又惹著平頭哥了,“你TM狗嘴裏吐的什麼玩意兒呢?什麼叫看得下去的?”
李啟源想了想老板娘聖潔寧靜的模樣,禁不住感慨夥夫甲目光如炬啊,隔著這麼雷人的裝扮他都能看得出老板娘的美來,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平頭哥,他這是誇老板娘呢。”
“誇也不行,老板娘隻能我自己誇。”
“行吧,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王哥,我記得你初時說過,見著那兩口子裏那妻子出門過,可是真的?”
“真的,怎麼不真?我這人一向都是有一說一的,我說出來的話那肯定是真的。不過那時候還挺早的,未到子時,我都說了啊。”
“那你看見她去了哪兒沒?”
“這個真沒看見了。不過我大膽推測了一下,說不定她去了老板娘的房間呢?說不定是她殺害的老板娘,然後忘了關門呢。”
“你為什麼推測是她殺害了老板娘呢?”
夥夫甲終於將頭完全冒了出來,挨著李啟源坐了下來,還順便倒了杯茶喝,“我跟你們說啊,當時我進老板娘房間的時候,那房門是虛掩著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老板娘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任誰見了都覺得是老板娘特意留著門啊,所以我就推門進去了。”
平頭哥又想一個爆栗子給夥夫敲過來,李啟源趕緊攔住他,“平頭哥,這會兒是關鍵時刻,要打也等他說完了再打。”
“我推門進去一看,我去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老板娘洗淨了真是天仙一般......”
李啟源在桌下狠狠踢了夥夫甲一腳,這人也是個不怕揍的,明明知道平頭哥在意老板娘,他還緊著說些讓平頭哥臉綠的話。
夥夫甲說到得意處,哪裏管李啟源給他暗示啊,“真的,李公子你後來也見著老板娘的樣子了,天仙兒一樣的美。我就說......嗷......”
終於還是挨了一下,老實了。
“撿重點說!”
“那時候我看老板娘還是麵色紅潤、呼吸急促的,想著她酒勁兒上來了......”
“等一下,王哥你的意思是,老板娘那時候還是......”活著的?
“所以說我冤枉啊,那時候我見老板娘還是好好的呢,隻不過麵色紅潤呼吸急促了些,她早些時候喝了那麼多酒,大概是酒勁沒過吧,我就......”
這一次他有眼力見了,偷瞄了一眼平頭哥,“我就坐在老板娘床邊......嗷......”
李啟源趕緊攔住平頭哥,“且聽下去。”
“平頭哥,小的當時隻想著看看老板娘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沒人伺候著,我心裏真沒別的想法......嗷......”
“平頭哥,別打了,再打他都成豬頭了。”
“我坐了一會兒,摸了摸......嗷......”
“你敢摸我老板娘?”
“不是摸不是摸,我是看看老板娘有沒有事,這一摸之下,我當時就嚇著了,老板娘嘴角溢出一灘黑血啊。黑血啊,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我尋思著老板娘這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又不敢隨便亂動,在房裏尋了一下......”
“好你個狗東西,你還敢在房中亂翻?”
“沒亂翻沒亂翻,我就想尋個東西給老板娘擦擦嘴什麼的,然後......”
看了看李啟源手上的青玉梳子,“尋了一圈,我就瞧見這青玉梳子和......”低著頭靠向李啟源,“和那方絲帕了。那絲帕上還有一團暗色汙漬,我尋思著這事十分不妙,所以我......我就偷摸著又回了。平頭哥,你要相信我,我走的時候,老板娘還活著呢,真不是我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