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哥冷著臉咬牙切齒,“既然已經知道老板娘中了毒,為什麼不知會我一聲?”
夥夫甲又出溜到桌下去了,“平頭哥啊,這家客棧裏你打人最凶,若是讓你知道我半夜去了老板娘房中,你能饒得了我?”
“那我現在也知道了啊。”
“那我也是給你提供了線索啊,我都說了那女的曾經出過門,算算時間,肯定是她做的。你想想,老板娘那會兒非要跟她相公飲酒,她一定是記恨在心上了,看著老板娘喝醉了,半夜地溜進老板娘房中,趁機投毒呢。”
“你既然知道老板娘中毒,為何不知會我一聲?”平頭哥繼續重複這句話,他臉色鐵青,眼神凶狠,看樣子真想將夥夫甲一掌拍死在這裏。
“平頭哥,你可是冤枉我了,這家客棧如此古怪......真是古怪啊,想來小的也是會些拳腳的,可到了這家客棧,長了這麼大的塊頭,誰都可以打我,我根本還不了手。而且,當日我們進這家客棧原本就古怪,想來想去,或許這是老板娘自己的什麼愛好......嗷......”
應該沒人會有喝毒的愛好,他這話不挨打就奇怪了。
“老板娘之死,跟你有關。”
夥夫甲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平頭哥啊,真不管我的事啊,我就進去看了一眼,那會兒老板娘真的還活著呢。”
“你沒通知我。”平頭哥繼續重複著。
“平頭哥,我建議咱們還是先問問那女的吧,若是她動的手,也得先給老板娘報仇不是?”
平頭哥一臉茫然,“我的老板娘原是有救的,他若是知會我一聲......”
“平頭哥,老板娘中的什麼毒?”李啟源莫名其妙地問出了這一句。
“不知道啊,我查不出來。”平頭哥繼續茫然。
李啟源歎了口氣,“平頭哥,你既然查不出老板娘中的什麼毒,便是當時王哥知會你一聲,你如何能救她呢?況且,老板娘臨走的時候很安詳很平靜,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什麼聲音,或許......”
“或許什麼?”
李啟源長歎一口氣,“或許真相不是我們想的這樣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咱們且問問那女的看看有什麼新發現沒有吧。”
衣衫襤褸滿麵愁容的妻子倒是比夥夫甲好問多了,一看到李啟源手中的青玉梳子和絲帕,直接開口了,“你們不會以為是我殺的老板娘吧?不是!”
“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不過,有人看見你曾經出過門的,你到了何處?”
“那夥夫是吧?哼,我就知道是他,怎麼滴了,我就是出門了,我還真想找這女的計較計較......”
“你什麼時候進的老板娘房中?”
“我沒進。”
“沒進?怎麼可能?”
“確實沒進。”
“為何你看見這青玉梳子和絲帕會變了臉色?”
“這青玉梳子不是你的。”
“你怎麼知道這青玉梳子不是我的?”
“......”
“你可是見著有人用這青玉梳子了?還是見著有人用過這絲帕?”
長歎一口氣,“原本我是要去老板娘房中收拾一下她的,可到了她房門口,卻聽著她說話了。”
“誰?老板娘?老板娘房中有人?”
“倒是沒見著人,不過聽到老板娘一直在說話。”
“老板娘說些什麼?”
“這家客棧的老板娘十分古怪,白日裏見著她一臉風塵樣......”
“你說誰風塵樣?”
這女子脾氣也十分暴躁,“你覺得她這不叫風塵樣?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麼才叫不風塵?”
“找揍是吧?”
“再打啊,反正進了這家客棧也是隨便你們怎麼折騰的,也不怕到時候再死一個......嗷......”
李啟源長歎一口氣,“平頭哥,咱們是不是先聽聽老板娘說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