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一年的煙花-4(2 / 3)

“也許有感於從前紅教聖女皆為絕色女子才引起紅教這場滅教慘案,從靜安聖女開始,聖女皆是相貌普通的女子。靜安聖女是、昭昭聖女也是,如今的夕月聖女,還是如此。”

故事轉述到這裏,平頭哥又發了一次火,李啟源拚了命才按住他,不然對麵那兩灘液體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他聽到“如今的夕月聖女”時,一蹦三尺高,“你們既然有了夕月聖女,為何還要殺我老板娘?就算她曾經是聖女,一個過氣的聖女,你們都不放過嗎?”

這一打擾,本來聽故事聽得好好的李啟源又得重新理清思路,重新發揮連猜帶蒙的本事,對兩灘液體的話進行即興再加工。

“若南越紅教沒有經曆過這次滅教之災,教中女子也好、聖女也罷......其實吧,老夫從來沒聽說過有聖女下聖地的,也就是昭昭聖女一人了。不過,若不是靜安聖女以血重新封印了聖女心訣,昭昭聖女不回聖地也就不回了,反正咱們已經有了夕月聖女了。可是,靜安聖女為南越紅教嘔心瀝血一生,最後將自己的聖血封印住了聖女心訣,便是下一任的聖女能夠開啟聖女心訣,始終都缺一塊聖女血。”

“這就是你們殺害老板娘的理由?”平頭哥又跳了起來。

“不,我們真沒殺昭昭聖女......老板娘,平頭哥,你要相信我們,我們真沒殺。昭昭聖女自從離開聖地後再沒回過南越,我們已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或者什麼人,也打定主意不打擾她的生活。”

“那你們還來這裏尋她做什麼?”

倆老頭沉默了許久,才繼續嗚嚕嗚嚕地哼唧起來。

“平頭哥,夕月聖女著我們二人下山......其實還有好幾波人分批下山,原是想著昭昭聖女下山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她......她早已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哪裏想著真能遇上她呢?”

“還好幾波人?這麼多人,可不就是存心要尋到我老板娘的?”

李啟源看平頭哥狀似癲狂,隻能輕輕地提醒他一句,“平頭哥,這家客棧所有的客人,都是你跟老板娘自己挑的啊。”

倆老頭又沉默了一會兒,李啟源幾乎翻譯。

“其實從我們第一天進這家客棧,我們就一眼認出了昭昭聖女了。她......我們不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是......但她就是我們的昭昭聖女。這家客棧十分古怪,我們不知道怎麼進來的,也一直出不去。”

平頭哥愣了好久,這家客棧之所以這麼奇怪,全都是老板娘自己的設定啊。

李啟源提醒得對,若不是老板娘心中已經有了念頭,她又怎麼會點選這兩人呢?

便是十八年前的事,既然這兩人都記得她,她也應當記得這兩人的啊。

雖然老板娘跟自己在這裏十多年,可從來不知道她從哪裏來,她過去經曆了什麼,隻知道兩個人在這家客棧裏過得很開心。

可是,現在要問老板娘真的開心嗎?平頭哥忽然心碎了,她若是真的開心,又怎麼會見到這兩人後,將性命還給聖地呢?

她不開心。

李啟源看到平頭哥眼神都變了,知道他開始自責了,“平頭哥,我們且聽聽老板娘過去的事再說吧。”

倆老頭又繼續嗚嚕起來,“老板娘就是我們的昭昭聖女,我們一眼就瞧出來了。雖然她的模樣變得......變得跟從前一點都不像了,可她到底是我們的昭昭聖女。她身上有靜安聖女封印著的最後一絲聖女血,隻有我們南越人能夠聞得到。不管她的模樣變成什麼樣,她就是我們的昭昭聖女。”

“所以你們就逼她自盡,拿回那一絲聖女血嗎?”

“不是。平頭哥,雖然昭昭聖女離開聖地十八年,可她到底忘不了南越聖地、忘不了南越紅教的教規啊。說實話,莫說在這家客棧裏,便是到了外麵,若是昭昭聖女不將那一絲聖血交還給我們,我們也是拿她沒辦法的,她到底曾經是聖女,她的武功神秘莫測,我們倆哪裏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