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聰慧無比的李啟源連猜帶蒙再加工,倆老頭的表述終於讓平頭哥明白了老板娘沒跟他說過的過往。
“偏安一隅的南越崇山峻嶺間有一個神奇的門派,因其教眾多女子且著紅衣,江湖人稱南越紅教。南越紅教雖隱藏於南越崇山峻嶺間,但因其教中女子眾多且年輕貌美,偶爾於江湖行走時,倒多得江湖人士相助。其實南越紅教中能夠到江湖中行走的女子,武功頗為不俗,實則不需江湖人士相助。因南越紅教女子眾多,雖然日常事務由教主管理,但教眾真正的精神領袖反倒是南越聖女。”
“因南越紅教中女子貌美女子眾多,在南越崇山峻嶺間習武並不知道世間險惡,每每下來一批執行任務的教眾,倒因貌美而多被江湖男子花言巧語蒙蔽,甚至脫離紅教隱姓埋名地生活下來。原先南越紅教倒也寬仁,凡是南越紅教女子,隻要她想過安穩的生活,尋得如意郎君脫離紅教便也遂了她們的心願。”
“原本也是一片好心,奈何世間事總不盡如人意。那些能因南越紅教女子年輕貌美而巧舌如簧以言語蒙蔽的男子,又會對這些不諳世事的紅教女子有多少真心呢?安穩日子過不得十年八載,便有曾經脫離紅教的女子重新回到教中。南越紅教教主和聖女皆是仁厚之人,建立紅教之初,也是因為時間多有被遺棄之女子,隨處見著也就隨處抱回教中撫養了。來是隨緣,去也隨意,並不強行幹涉。”
“也就是因為南越紅教如此仁厚,教中女子多不諳世事,便是受了情傷也能回得教中。可惜啊,最難預料的便是人心啊,從前這般宅心仁厚反倒差點給南越紅教帶來滅頂之災。有一年,有一個女子也是這般因一男子花言巧語便以為尋到如意郎君脫離紅教安心嫁人,偏偏也未能逃過被辜負的命運。玉娘倒是知道回到南越紅教便能療傷,卻不知自始至終這都是那男子的一個詭計。玉娘情傷回到南越紅教不久,她那薄情郎胡姓男子也跟著上了南越紅教。”
“其實南越紅教一向都不喜接納成年男子,縱然教中有些男子,多半是從前女教眾產下的孩兒在山上養大的。雖然這胡姓男子跟著玉娘上山有些讓人不滿,可到底他為玉娘而來,一心求得玉娘諒解,教主仁厚,給了他這機會留了下來。”
“原本教主和聖女都是好心,沒想到這好心卻讓紅教幾乎覆滅了。那胡姓男子聽玉娘說起南越紅教中種種神奇的武功,早已生出覬覦之心。他對玉娘哪裏有半分真情實意,不過是利用罷了。至於他上山求得玉娘諒解,也不過是做戲罷了。等到在教中待得三個月,將南越紅教機關、地形了解得一清二楚後,他便帶了玉娘下山。”
“玉娘這孩子啊,她已被人利用了,卻還癡心妄想胡姓男子對她一片深情厚誼。後來那胡姓男子糾集了一群江湖人士漏夜圍攻南越紅教,那一場惡戰雙方死傷無數,紅教幾乎全軍覆滅。那時候老夫二人,尚且還是半大的孩子,多虧得麗娘將我二人藏匿於密窖才躲過這一劫。最終江湖人士到底被屠殺殆盡,紅教隻剩幾名老弱殘兵,教主戰死。聖女臨終之前,將南越紅教所有絕學封存於聖女心訣中,以聖女血重新定義南越紅教的教規。”
“從那以後,南越紅教再無教主,一切事務皆有聖女決策。教眾所有人,凡能以血解開聖女心訣者,自然就是下一任的聖女。那一場戰鬥後,南越紅教用了三十年才漸漸恢複往日的生機。那一任的聖女,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女子,她以自己的鮮血解開了聖女封存的聖女心訣,又在南越崇山峻嶺間隱藏了三十年,才讓南越紅教重新崛起,她便是我們南越紅教最受人敬仰的靜安聖女。”
“靜安聖女將南越紅教重新崛起後,重申了南越紅教的教規,凡是我紅教中人,下山執行任務之前,必將自己的鮮血留存在聖地,聖女親自製成一枚藥丸。若是下山後遇到如意郎君,這枚藥丸必將讓她忘掉重回南越聖地之路。日後她或生或死,都與聖地無關。三十年了,靜安聖女已是風燭殘年,新一任的聖女自然也是迫在眉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