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袍子應該是沒見過成品的火域玄鐵,當平頭哥鄭之重之地將那樹葉鏈子從層層疊疊包裹著的貼身小袋裏遞過去時,他眼中迸發出詫異又希冀的眼神,“這便是傳說中的火域玄鐵?”
單從外表來看,這樹葉鏈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素白袍子雙手虔誠地接過鏈子,滿腹疑惑地看了又看。
“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火域玄鐵,隻是有人告訴過我們這是火域玄鐵,還有人告訴我們火域玄鐵出在朱雀鎮。”
素白袍子將鏈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這鏈子工藝頗為簡樸,想來不是工匠製作的,該是那負心人或者你們那朋友做的。一般做信物,很少有做樹葉狀的,通常會做成圓豆狀,取相思之意。”
“杜兄,你們暗中對抗青奶奶這麼久了,還不識得火域玄鐵?”
“火域玄鐵乃是朱雀鎮頂級的秘密,我們暗中對抗青奶奶而沒招惹麻煩,原是因為我們都不是能夠接近火域玄鐵的核心人物。平頭哥......這鏈子......這鏈子可否借給小弟用用?”
當然不能了,給了你不還怎麼辦?我上哪兒去找那負心人複仇去?
素白袍子見平頭哥不說話,知道他不樂意,“平頭哥,恕杜某眼拙見識淺薄,我確實不識火域玄鐵。原本平頭哥如此鄭重的物件,小弟確實不該開口借用,隻是此事關係到朱雀鎮十數年來的一個傳說。若平頭哥信得過我們,杜某以項上人頭擔保,定然會將此物完好無損地交回到平頭哥手上。”
平頭哥還是不說話。
素白袍子依依不舍地將樹葉鏈子還給平頭哥,長長地歎了口氣,看著李啟源似向他求助。
李啟源知道平頭哥對老板娘的感情,雖然這鏈子很有可能是負心人送給老板娘的,可到底是老板娘最為珍惜的東西,他怎麼肯借出去啊。
低頭思考了半天素白袍子說的話,“杜兄,小生記得你曾經說過,趙員外郎一家必死無疑隻是時間問題,這是為何?”
素白袍子看了看李啟源,又看了看平頭哥,心中惦記的還是火域玄鐵的鏈子。
原本這件沒根據的風流韻事大概是不打算講的,畢竟一個大男人說起別人的風流韻事來,顯得最太碎了。
可他現在滿心滿意地就惦記著平頭哥手上的火域玄鐵呢,但凡有一點可能說服平頭哥的,他都要嚐試,也不管嘴碎不碎了、也不管這話說出來好不好聽了,竹筒倒豆子般講起了隱秘軼事。
“秦姑娘等人是見過趙員外郎的,以秦姑娘眼光,當是知道趙員外郎還算有些女人緣。”
秦淑瓊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素白袍子為什麼忽然說到自己頭上,“你們沒見過趙員外郎,他真的跟普通中年男子不同,確實挺有風度的。而且一個大男人的,又溫柔體貼又風度翩翩,是挺有女人緣的。不過小柔姑娘也不差啊,不單單性格好,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嬌俏。兩個人站在一起,雖然小柔姑娘顯得稚嫩了些,可也是一對璧人呢。”
狐小末到了這時候還記掛著自己跟李啟源,低著頭捅咕秦淑瓊,“那我跟夫君算不算一對璧人?”
秦淑瓊強忍住想笑的衝動,“算,當然算了,你們倆自然也是生死相隨伉儷情深,怎麼不算呢。”
狐小末傻乎乎地又蹭到李啟源身邊,“秦姑娘說我們生死相隨伉儷情深呢。”
李啟源寵溺地摸了摸狐小末的頭,“咱們當然是生死相隨伉儷情深了,這話沒說錯的。”
若不是素白袍子還盯著平頭哥看,隻怕這會兒又要似笑非笑地打趣二人了。
其他幾個人早已習慣了二人偶爾為之的秀恩愛,已經充耳不聞了。
“杜兄,趙員外郎風度翩翩溫柔體貼有女人緣,跟他必死無疑又有何關係呢?難道朱雀鎮的人見不得這樣的男子嗎?”
“不是朱雀鎮的人見不得這樣的男子,而是這樣的男子為何能夠在朱雀鎮修築起這樣奢華的宅子,說法可就多了。當然了,最不靠譜的一種說法是......青奶奶似乎對趙員外郎青眼有加。”
“啊?”
“怎麼可能?”
“青奶奶跟趙員外郎?”
“趙員外郎娶妻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