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源將狐小末護在身後,“今日之事,咱們已將樸如逼死,天君必不能饒了咱們。各位仙人,小仙知道大家為何親赴天界,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家同樣身陷險境。眼下,咱們隻有兩個選擇:第一,以命抵命,樸如終究是因為我們逼迫而死,我們還他一命也是理所應當。”
周圍仙人肯定不答應了,“我們哪裏就逼迫他了啊,那上神丹藥我們一眼沒見著,天君我們也沒碰著一分一毫,怎麼就我們必死樸如了呢?”
“對啊,我們隻是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天君的,誰知道一來便瞧見傳說中的上神丹藥,又看見天界發生如此大事件,你說我們要不要留下來勸說一番呢?”
李啟源笑道,“也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且去天君身邊說一說,看看他肯不肯信你們這說法。”
因樸如消失,天君已有些神智恍惚,一會兒哭喊一會兒凶狠,再看看他手中錦盒泛著瘮人的紅光,誰知道天君會不會暴起傷人啊?
就算要投靠他,那也得等他恢複神智了再說,這會兒上去,那是主動送人頭呢。
“星燭仙人這樣說就不對了,遠來都是客,咱們從八大仙部趕過來也總是關心九州天界吧?現在你們天界出了這種大事,難道我們能一走了之,這可不是修仙之人若為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得想想辦法,這事如何了了才是。”
“是啊是啊,都是九州各仙部的仙友,天界的事便是我們的事。星燭仙人且放心,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依我之見,咱們還是想辦法讓天君冷靜下來吧,逝者已逝,其他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往好處想,說不定這才是上神當初的安排呢,不然天君總是那般......逍遙隨性啊。”
話倒是說得油滑,可惜他們安排不了天君啊。
“哢嚓”一聲響,紅豔豔的錦盒硬生生被天君掰開了,真是掰開,沒用巧勁,硬生生掰開的。
這一下可真是把各位仙人嚇得渾身一抖,這錦盒可是上古神力和上神丹藥共同封住的,天君都能掰開,這仙法相當了得啊,至少蠻力了得,再不是當日可以隨便輕視的天君了。
“嘎嘎嘎,想不到吧,原來本君真是上神欽點之人,你們一個個當初是如何輕視本君的,你們真當本君不知道......你、你、你,今日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先逼死我的樸如,還一個個拿我當笑話看,今日咱們就將這話都好好說一說。”
他鬆垮垮老相十足的臉上被紅光照耀著,再加上猙獰的表情、瘮人的眼神、顛三倒四的語言,以及不講道理的蠻力,讓一眾準備順手牽羊的仙人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咻咻咻”數聲響動,天君手中飛出一片片紅色薄片,看著似乎是下起了紅色的雪花,還有些美。
狐小末這裏還沒美完呢,已經有仙人“哎呦”、“嗷嗷”地叫了起來,探頭一看,也不知道這些紅色雪花是如何傷人的,就見著他們或滿臉似刀割、或滿身道道血痕。
趕緊看了看李啟源,他身上穿了銀色鎧甲,手上又握著銀槍,旋轉間已將紅色雪花全都擊飛了。
九尾狐手中清風劍使得雖然輕緩,卻像一陣清風般將紅色雪花蕩了出去,雪白的羽衣上也是沒有半點紅色。
有些個仙人要就是眼神不太好,要就是沒防備著李啟源和九尾狐蕩出去的雪花,躲過了天君的紅色雪花,偏偏被李啟源、九尾狐傷著了。
“我說你倒是看著點啊,怎麼亂傷人呢?”
“怎麼是我啊,你有本事你倒是說星燭仙人去啊。”
狐小末沒見過這樣的天君,在她的印象中,天君確實都是挺好欺負的,若不是樸如在,隻怕這個天君他是做不成的。
可就這麼一個看起來陰狠又無能的天君,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凶悍,更不要說他還沒用上錦盒裏的寶物。
若是上古神力和上神丹藥都用上,今日九州都要變成天界了。
青鳥冷哼一聲,“天君,今日之事罪魁禍首是那三人,旁人先顧不上,倒是那三人得先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