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嬌不愧是過來人,陳壯被她三言兩語,說得心裏也消了氣,心想過兩天再找馬玉倩。
他看柳鳳嬌的胸脯鼓鼓囊囊,伸手就想摸,一邊摸一邊還說:“鳳嬌,我以前咋沒發現,你這小嘴也挺利索的。”
柳鳳嬌打開他的手,說:“得了,昨晚都快把我折騰死了,屁股到現在都還疼著呢。”
陳壯涎著臉湊過去,嬉笑著說:“哪疼,我給你揉揉。”
“走走走!”
柳鳳嬌作勢推了他一下,說:“別讓玉倩看見了,回頭我還得勸她呢。”
聽她這麼說,陳壯才收回手,說了聲要去工地轉一轉,就走出了院壩。
陳壯在村裏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工地上。
已經快到吃午飯的點了,工人們卻還在忙碌著,一片熱火朝天。
學校的地基已經基本成型,接下來就是澆灌水泥,打鋼筋。
陳壯看見兩個民工,正拿著鐵鍬在工地邊拌水泥,就走過去問道:“李有貴來了沒有?”
“來了,就在那邊的窩棚裏吃飯哩。”
“不是說他老婆中午要帶虎骨酒過來嗎,他老婆也來了?”
“他老婆剛到,拎著一個花布包袱,可能裏邊就是虎骨酒。”
陳壯心裏篤定,裝模作樣的又問了幾句關於工程的事,就往窩棚邊大步走去。
其實他問李有貴的事,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問桂英,但又怕被民工聽出端倪,就東拉西扯。
工地邊的窩棚,其實就是用竹杆支起來的帳篷,外麵蒙著塑料油布,裏麵把幾塊木板搭在紅磚上,往地上一鋪,就是簡易的床。
陳壯走到窩棚邊上,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不動聲色,一把掀開塑料油布,笑著走進去:“李有貴,吃晌午飯哪?早上我來工地,聽工人說你進縣城吃喜酒了!”
狹小的窩棚裏,李有貴和桂英兩人蜷縮著身子,坐在一張簡易折疊桌旁邊吃飯,飯桌上擺了一盆紅燒肉,一個辣椒炒酸菜,就是兩人的午飯。
李有貴一看陳壯來了,連忙放下手裏的鋁皮飯盒,招呼道:“壯子,吃中飯了沒?過來一起吃點。”
陳壯一麵擺手,一麵走進去:“吃過了,喝點酒得了。我就是來看看工程的進度。”
桂英正捧著飯碗,看見陳壯的時候,臉上一愣,緊接著眼裏迸出欣喜,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李有貴趕緊讓出位子,其實就是一個矮木凳,招呼桂英給他倒酒。
陳壯也不客氣,拉過木凳坐在折疊桌旁邊,看了看桂英,笑道:“李哥,你這日子舒坦,嫂子還特地送飯。”
李有貴說:“她也就是今天過來,俺堂哥摔了,俺讓她把家裏虎骨酒帶過來,我給堂哥送去。”
陳壯問:“你堂哥是在縣城做水泥工吧,咋摔了,嚴重不?”
他嘴裏問著話,可是大手卻在桌子底下伸過去,一把攥住了桂英的小手。
桂英嬌軀一抖,臉頰飛起兩團紅雲,緊張的看了李有貴一眼。
李有貴沒看出來,端著鋁皮飯盒,一邊吃飯一邊說:“就是做水泥工的時候摔的,他頭天晚上喝醉了,第二天糊水泥的時候還沒醒酒,就摔下來了,右手摔骨折了。”
陳壯眉頭一皺,說:“這手摔了,那不是好幾個月都不能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