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沉著臉說:“怕他幹啥,我砸了王猛的屋,大不了賠點錢!要論事情的嚴重,王猛犯的事更重!”
他可不怕把這事鬧大,要是鬧得沸沸揚揚,對王家有弊無利,沒準王支書的仕途也會受影響,而他就是一個普通農民,頂多扣一個打架滋事的罪名,還能咋地。
許靜說:“走,我跟你一起去,看他們要幹啥。”
她是記者,要是看見王猛一家仗勢欺人,非得寫一篇深度新聞稿,讓這群為非作歹的村霸亮亮相不可!
陳壯點點頭,跟許靜一起向村委會走去。
半小時後,陳壯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到村委會的門口。
門外早就擠了一大群看熱鬧的河畔村民,一看陳壯來了,頓時“呼啦”一下圍上去,七嘴八舌。
“壯子,王家屯的人找上門了,說你帶著人去砸了他們村支書兒子的家!”
“王家屯開了好幾輛小車到咱們村口哩,看樣子是想收拾你,你一會兒進去小心點。”
“聽說鄉長剛才都打過電話來了,嚇得咱們村支書說話都不利索,你當心啊。”
“沒事。”
陳壯鎮定的說了一句,他才不怕這群人把事情鬧大,反正是王猛先砸的村辦小學,裏麵還有慈善組織的捐贈品,要是事情鬧大,自己頂多坐牢,應該感到棘手的是王家。
他昂首闊步,從人群的夾道中大步走進村委會,看見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
好家夥!
王家屯來的人還真不少,起碼來了十五六個,河畔村的村支書正帶著幾個村幹部,賠著笑臉跟這群人閑聊。
看來這是要對自己三堂會審、興師問罪的架式。
王猛也坐在人群中,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臉色蒼白,眼眶腫著,淤青一片,臉上還有昨晚挨揍的痕跡。
一個衣著體麵的老頭站在他身後,板著臉,眉頭緊鎖。
陳壯打量了兩眼,心想這大概就是王家屯的支書,也就是王猛的親爹王金山。
陳壯一進屋,正在聊天的人群便一起轉過頭,數道目光齊刷刷向他看來。
迎著一道道目光,陳壯麵不改色,大步走到屋中間,說道:“支書,您找我?”
許靜緊跟上來,暗中把錄音筆打開,想要暗訪。
河畔村的老支書姓趙,平時大家都叫他趙叔,他一看陳壯進來,趕緊說:“壯子,你昨晚是不是去了王家屯。”
陳壯毫不隱瞞,點頭說:“是啊,我是帶著人去了王家屯,砸了王猛的家。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我認!”
他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見陳壯承認得如此痛快,王家屯的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互相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訕訕。
村支書大概也愣住了,沒想到陳壯這麼利索就認下,一時不知道說啥好。
陳壯看了看人群,說:“你們是王家屯的人吧,人是我帶去的,你們要找就找我。說吧,你們想要什麼賠償?不過我話先說在前,是王猛先帶著人來砸了我們村的學校,這件事他不能否認。”
聽陳壯說完這一席話,王猛的臉色尷尬起來,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王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