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此言一出,太子妃頓時認識到了自己在那會兒的失態,便想快點兒轉移話題,說道:“任宜妃說的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抓到謀害皇嗣的人。”
任蘭纖的臉上有些失望,說道:“可是隻有幾顆珠子,又不能夠證明什麼?”
沐清佳覺得,太子妃真是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居然還以為用這麼幾顆珠子和一個宮女就能夠陷害她這麼一個在官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她從任六藝書院的司宣開始,經曆的算計,那一次不是比這一次更高端。
沐清佳的臉上揚起了自信大氣的笑容,說道:“這還不簡單。”
任蘭纖輕輕的“哦”了一聲,說道:“不知厲王妃有何高見?”
沐清佳的黑琉璃般的大眼睛掃過彩月,銳利如鉤,光芒乍現,看到彩月的心裏隻打哆嗦,沐清佳輕笑的一聲,說道:“我們女子沒有不喜歡熏香的,這珠子和扔珠子的人在一起最久,必然是沾著那人身上的熏香最濃。”
“一聞不就聞出來了嗎?”
太子妃幾不可見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都這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珠子上的味都指不定散了多少了?”
沐清佳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大嫂說的很對,可是隻要將珠子放到刨木花的水中,那香味便可如舊。”
宮女和太監們聽了之後紛紛私下用眼神交流著,原來刨木花還有這個功能。?
沐清佳又對任蘭纖說道:“任宜妃,勞煩您派人去木工局取一些新的刨木花來,謀害您腹中皇嗣之人之人會水落石出。”
這時,倩碧跟著品秋去取熏香也回來了,任蘭纖便說道:“品秋,找個手腳麻利的,去木工局多拿些刨木花來。”
品秋應道:“是。”
任蘭纖、太子妃和沐清佳自然不會站著等宮女去木工局拿刨木花,任蘭纖便叫宮女搬了椅子,三個人便坐在廊下等著刨木花的到來。
太子妃抿了抿唇,沐清佳看到後一笑,說道:“大嫂,你在緊張什麼?”
太子妃心下不爽,連帶著語氣都沒有了平時的賢良淑德,說道:“三弟妹靜靜的等著就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沐清佳的臉上揚起了一個世族貴女標準的微笑,撫摸著自己左手蘭花指上的一個戒指,說道:“既然大嫂說這是有的沒的,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誰能夠聽不懂沐清佳的話,那意思不就是說那珠子是太子妃扔的嗎?
任蘭纖看著太子妃和沐清佳掐了起來,心情不由得大好,沐浴著陽光,輕輕的撫摸著肚子,一臉滿足的笑容。
沐清佳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說道:“任宜妃,這一會兒要是揪出了謀害皇嗣的人,你準備怎麼辦?”
任蘭纖清冷一笑,說道:“自然是按照律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敢謀害本宮皇兒的人,本宮絕不放過。”
害的她差點就露餡了,這樣的人,她堅決不會放過!
太子妃身後的彩月抿了抿唇,身前的雙手不禁的抓緊了。
這時,倩雪朝著沐清佳的左邊輕輕的一揮,一個蟲子便飛跑了,倩雪說道:“王妃,剛剛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