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午夜。
某棟心理醫生個人事務所門口,兩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
“從花城那麼遠跑回來,半夜還得滿城找心理醫生,真是自作自受。”白果兒連聲抱怨。
童瞳緩緩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白果兒一眼:“我沒讓你陪我。”
“”白果兒冷哧一聲,“你以為我想啊!好了,我也不是雷鋒,我就是想贖罪,想求心理安慰。”
“你這麼想就對了。”童瞳默默往外走去。
“依我看,你純屬是想不開。”白果兒沒好氣地道,“老想著別人。這下好了,終於把自己困住了。”
童瞳腳步加快:“如果沒有你當初的攪局,我今日何來困擾之說。”
白果兒緊趕幾步,擋住童瞳的去路:“我承認,為了曲白,我做了許多人神共憤的事。可是我絕不承認,曲家今天這個局麵全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難道是我造成的?”童瞳悶聲反問。
“我沒有說你。”白果兒被噎住了,“我承認婷婷的事確實是我一手造成。可是曲家現在這個局麵,我真影響不到這個程度。隻要曲沉江有那個心,就算沒有婷婷,他也會拿別的孩子去頂滔滔。”
童瞳腳步一頓:“你這些話和心理醫生一模一樣,學得真快。”
“”白果兒訕訕地閉了嘴。
她可不就是學的心理醫生的語氣說的嘛。
童瞳繼續往前走,步伐卻慢了許多,有一下沒一下地走著。
白果兒這才和童瞳並排走著:“實話說吧,心理醫生對你有沒有幫助?”
“有吧。”童瞳輕聲道,“隻是遠遠不夠。”
許多人許多事,她終究是放不下了。
何去何從,自己已然把握不住。這次再回半山園,也許就麵臨某種抉擇。
她無法做決定的抉擇
見童瞳情緒低落,白果兒軟和了些:“你和曲一鴻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就這樣。”童瞳凝著午夜的霓虹燈,“什麼都變了,人也跟著變。”
白果兒呆呆地瞅著童瞳良久:“瞳瞳,你真的變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可是,我喜歡原來那個瞳瞳”
“原來那個瞳瞳好欺負,所有人都喜歡。”童瞳悶悶地道。
“”白果兒訕訕地閉了嘴。
“可是——”白果兒猶豫了下,“我還是覺得曲一鴻其實是愛你的”
“這從何談起?”童瞳反問,“你從哪看出來的?”
白果兒窒了窒,道:“就憑現在這麼亂,他身邊沒有出現另外的女人。”
“等他有時間去惹女人了,你再來說這句話。”童瞳不知不覺又加快腳步,“不是每個男人腦子裏裝的全是荷爾蒙,偶爾有些生物比較變態,更喜歡當工作狂”
“停!”白果兒雙手相交,打了個“叉”,“對於男人,我比你理解,沒有哪個男人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童瞳默默送了個白眼過去。
“別那麼看著我,哪個美女都有這個共識,隻有你是個意外。”白果兒訕訕地道,“誰追你你都送人掃堂腿,那些男生隻敢在背後喊你滅絕師太。所有男生還誤以為你會當個一輩子的老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