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瞳的白眼中,白果兒終是訕訕地閉了嘴。
“別說了。”童瞳平靜地道,“我想,我也不愛他了”
“啊?”白果兒大吃一驚。
“或許我們彼此都不曾深愛過。”童瞳語氣惆悵,在夜風有些調零,“我們不是靈魂伴侶。”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堅決認為,曲一鴻心裏麵裝的女人還是你。”白果兒固執地道,“要不然他起碼得去找個臨時床伴才襯他的身份”
“不說了,你回去吧。”童瞳懶得再聽下去,“我想再走走。”
白果兒瞬間裝做沒事人一樣:“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走吧,我答應了姨媽,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去。”
童瞳無語地瞥了眼白果兒,繼續往前走去:“我去哪都安全,你去哪都安全。你不跟著,我更安全。”
“我不管。我答應姨媽就得做到。”白果兒堅持著。
沒辦法,童瞳隻得裝無視,慢悠悠往來路走。
一直進了太煌武館,白果兒才離去。
一分鍾後,童瞳再度打開武館的門,緩緩往廣場走去。
已經是淩晨了,平時熱鬧非凡的廣場,此時安靜得厲害,唯有偶爾響起幾聲蛙鳴聲。
她來到小時候淘氣偷爬的樹下,坐在正麵的石墩上。
小樹現在已長成參天大樹,物非人也非。
曲白丟了她,她也丟掉了自己的純真
沒有絲毫睡意,童瞳靠在樹上,愣愣地瞅著星空。繁星閃爍,璀璨生光。
不得不說,長達三小時的心理治療,於她而言就是雞肋。
再好的心理醫生,解決不了她心底的焦灼,又有何用。她還沒崩潰,心理醫生先崩潰了
不知不覺中,麵前的星空突變,一顆星星也沒有了。
童瞳的焦距緩緩集中,她忽然一怔,身子僵住。
好半天,她找到自己幽幽的聲音:“你終於來了是來替你兄嫂要回滔滔的撫養權?”
麵前的黑影本如她一般凝固,聞言上前一步,如星辰璀璨的星眸鎖緊她的眸子:“原來你早就知道?”
童瞳輕輕笑了:“對呀,曲二少,我全知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明明可以先圓滿解決的事,為什麼要瞞著大家?”曲一鴻倏地捉緊童瞳雙肩。
夜色太濃,童瞳看不清他眸中的意思,有些遺憾。
想了想,她輕輕推開他:“說吧,你是不是來要滔滔的撫養權?”
“滔滔的撫養權,理應還給大哥大嫂。”曲一鴻道,“這樣對滔滔最好”
“我不讓。”童瞳淺淺笑了,神色疏離,“我知道你肯定說,要拿婷婷來換滔滔。可是不好意思,我不同意這個方案,最少現在不會同意。曲一鴻,我知道你們曲家有錢有權,那你就請律師和我交涉好了。”
她轉身往童星武館走去。
“交換滔滔和婷婷,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曲一鴻瞪著她的背影,“你反對,難道真因為墨子晨?他隻是個毫不相幹的外人。”
童瞳緩緩站住,輕聲道:“墨子晨是個好人,我越來越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