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剛踏進清蕭殿的時候,聞到那股清香時,就知道屋子裏有迷藥。
或許別人不知,但君墨卻清楚的很,這是一種產自吳國的特殊迷藥,而君言的母親,正是吳國人。
他起初以為是有人要害江淩玉,但是後來江淩玉一係列的表現讓君墨越來越堅信,這迷藥正是江淩玉為自己準備的。
沒有人知道,君墨是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在和江淩玉溫存的。他甚至在想,隻要江淩玉肯回頭,他願意配合,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從頭到尾,他什麼也沒有等到,即便是到了現在,對方依舊要選擇站在自己對麵。
君墨高高舉起的手緊緊攥緊,又慢慢鬆開,他知道,隻要自己的臂膀在空中輕輕一劃,萬箭齊發,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裏。
君墨不敢去想,眼睜睜地看著江淩玉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後,自己會怎麼樣。單是現在,他的心就已經開始痛了。
他的手就這樣僵在空中,久久沒了反應。
“君言,你贏了,放他們走!”君墨收回手臂,調轉了馬頭。
“皇上?”身旁的雷統領不解地望著君墨,皇上一向幹事果斷,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如今一切盡在掌控,卻要輕易將人放走。
“朕說放他們走!聽不懂嗎?”
君墨語畢,使勁兒一揮馬鞭,駿馬直奔皇城揚長而去,他不敢再多逗留一刻,怕自己會突然改變主意,將江淩玉親手送上黃泉。
君墨將馬騎的飛快,一路直衝向皇宮,冷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他全然感覺不到,那種被摯愛背叛的感覺讓他的心又痛又恨,一腔怒火無從發泄。
“滾,全部都給朕滾出去!”君墨仿若剛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身戾氣讓所有人都敬而遠之,他狠狠地將拳頭砸在龍案上:“江淩玉,你竟然敢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朕,你竟然敢這樣對朕!”
他有些頹廢地跌坐下來,君言騙得了江淩玉,卻騙不過他。君言想取他而代之的心思並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走,隻怕是後患無窮。如今天下並不太平,若君言再發難,不僅百姓要遭殃,就連這京城,怕也要動蕩了。
“啟稟皇上,三百禦林軍已帶回就位。”雷統領上前複命道。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君墨扶著額頭,聲音低沉而沙啞,透漏著說不盡的疲憊和沒落。
“皇上……江將軍他……仍在殿外跪著……”
“殿外跪著?”君墨冷笑兩聲,聲音不急不緩地傳入雷統領的耳朵裏:“他喜歡跪就讓他跪著,朕再賜他一塊釘板,好好享用!”
“皇上……”雷統領單聽這話,身上就不覺打了個冷戰。自皇上登基後,這禦林軍有一半都是江淩玉親自指導和挑選的,就連他自己,也是江淩玉一手提拔上來的,要說江淩玉對皇上有二心,換誰都不會相信。
“怎麼?你想替他求情?”君墨的眼神如利劍一般,直接刺透了雷統領的身體。雷統領上有老下有小,他斷然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惹惱皇上。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