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搶奪,要把消息傳回大明,派人前來才行。
“找人問問,這地方叫什麼。”
張家兄弟仿佛渾身充滿了力氣,順著路往下走,果然發現了一個村子。
此地名為佐渡,
這座金銀礦名,叫佐渡銀礦!
張延齡問道:“哥,咱們怎麼把消息傳給陛下?”
身上身無分文,乘坐大船要銀子,還有嚴成錦那狗東西,回到大明定要告發他。
張鶴齡想了許久,才認真道:“弟啊,你守在這裏,哥親自回朝廷報信。”
“為何不是哥守在這裏,弟回報信?”張延齡變得聰明起來。
張鶴齡一巴掌便呼過去:“你會說書嗎!”
在海上航行,長達兩個月,倭寇在船上要麼堵銀子,要麼睡覺,十分苦悶。
若是能給他們說書,也能混回大明。
張鶴齡決定後,拿過拐杖:“哥一定會回來尋你的。”
………
柳州府,青蔥的山林中。
馬欽捂著生疼的腦袋,綁上白布後,仍然頭痛欲裂。
遷徙營地後,瘧疾還是蔓延開來,幸免的士卒,僅僅隻有十幾人。
每日都有幾具屍體拉出去埋,營地宛如人間煉獄。
“千戶,逃吧。”
“當流民還有命活,再待下去,命就沒了啊。”
幾個親軍苦苦規勸道。
馬欽也染上了瘧疾,似乎隻要留在營中,染上瘧疾是早晚的事。
可他不能逃,逃出去就能活?
“再等幾天,沒準朝廷會派禦醫來。”
一個士卒衝入營帳中,興高采烈地稟報:“千戶,朝廷的人來了,”
馬欽攙扶著身體,走出營地,看見不遠處一隊人馬,舉著朝廷的旌旗,疾步駛來。
為首的護衛身穿飛魚服,是朝廷的錦衣衛!
兩匹黑駿大馬上,是兩個書生。
“學生是惠民藥局的大夫,胡大龍。”
“學生是良鄉理學院,張元錫。”
胡大元二人下了馬,山林毒蟲眾多,幾人捂得嚴嚴實實。
馬欽看向錦衣衛,失望地問:“怎沒有禦醫,那朝廷可有撤令?”
錦衣衛搖頭。
胡大龍作揖:“由學生替大人診治。”
“這可是瘧疾,我已請過方圓二十裏的大夫,皆不能治愈,否則,又豈會上報朝廷。”馬欽認真道。
胡大龍並不多說,命從屬把藥搬下來,分發給士卒服用。
藥瓶中,倒出一粒粒青色的藥丸。
馬欽眼睜睜地看著,反正就算不毒死,也會被病死。
“你們發了藥就退出去吧,不必徒增傷亡。”
胡大龍反而轉過身,對張元錫道:“此藥不知要服用幾日,士卒眾多,你再煉製一些。”
京城沒有瘧疾病人,對於藥量,無法測評。
他也有點緊張,隻能等第二日的效果。
翌日,京營中一片靜謐。
營帳裏,沒有絲毫的聲響,士卒們飽受瘧疾困擾,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此刻,睡得很安享。
胡大龍忐忑地走進營地,替士卒診脈。
“脈搏平穩溫和,軀體灼熱退去,此藥有效!快傳八百裏急奏,告訴嚴大人!”
這在古籍上看到的單方,竟真的有效。
錦衣衛忙衝出營地,騎上戰馬,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傳八百裏急奏,需是頭等朝廷要死。
治愈了自古以來束手無策的瘧疾,就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