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讓朕發現,京營將士腐敗吃空響,便削去你國公勳爵,貶為庶民!”
嚴成錦暗啐一口,果然……
朱輔一臉“搏一搏,單車竟真的變成了摩托”的驚愕神情,感激涕零道:“臣…臣謝陛下恩典!”
三日過去,朱輔向嚴成錦道謝一聲,匆忙趕回南京上任。
這三日,戶部在清算各地的靡費,要給士紳發國債的利息。
沒買到國債的士紳們,盼望著朝廷能再發一次國債。
買到國債的士紳,則期待著能瓜分安南多少財物。
王瓊看著弘治皇帝:“陛下,江南要撥多少賑銀和米糧?”
“不分薄厚,各撥十五萬兩,給糧五千石。”弘治皇帝輕描淡寫地道。
二十七地……十五萬兩,四百多萬兩!
眨眼間,王瓊心算出來了,白銀真是比銅板還不經花……
“陛下,就算賑濟了銀兩,這都過了耕種的節氣,隻怕今年的夏稅和秋糧不會太好。”
運河修繕,需堵住上遊河道。
漕運無水,而秧苗的播種培育,在三月,如今都已快四月了,延誤了一個月農時。
“恰逢地崩,這也是無奈之舉。”劉健道。
弘治皇帝憂心匆匆,看向蕭敬道:“韓文、魏紳、張升三人,病該好了吧?”
“回稟陛下,明日就上朝。”
今日,下了值。
嚴成錦從宮裏出來,坐上轎子時,轎子被人像敲門似的,敲了幾聲。
掀開轎簾,板著臉看向朱厚照:“殿下找臣有何事?”
這廝通常不會在宮門出現,就像翻牆的學生怕被老師看見,可今日,似乎專程在這裏等他。
朱厚照喜笑顏開地湊上來,小聲道:“本宮想再買一萬兩國債。”
“殿下哪來的銀子?”
朱厚照不吭聲了,支支吾吾地有些閃避,許久後才道:“本宮帶你去見一個人。”
“臣不去。”
“那本宮讓他來見你。”
“好吧。”
約一刻鍾後,午門前。
一個穿著奇怪服飾的人,躬著身子走過來,脖子上戴著銅飾,像個非酋。
尤其是嘴唇,宛如中毒了般,紫黑色的。
那人見了嚴成錦,仿佛老朋友見麵般,堆著滿臉笑意:“嚴大人?”
嚴成錦打量他一圈:“你是?”
“奴婢,是穀大用啊!”那人神色有些激動,嘴巴笑得都快要裂開了。
穀……穀大用?
嚴成錦有些錯愕地看著來人。
朱厚照樂了:“穀伴伴替本宮尋回一物,能賣許多銀子,本宮決定,先種在東宮。”
嚴成錦見朱厚照藏寶似的,便問道:“是什麼,可否給本官看看?”
朱厚照湊近,從懷中掏出二指大的紅色之物,此物,看似人參,有些根須,但卻不長。
嚴成錦問道:“這是什麼?”
穀大用討好似地笑道:“這是雪蓮,是奴婢曆經千辛萬險,在雪山的懸崖邊上摘得。”
嚴成錦一腳便踹過去,你當本官不認識番薯?
穀大用一臉懵逼,隻要膽子大,官職能變大,“嚴……嚴大人,這真的是雪蓮,天山雪蓮啊!”
握草~
若不是穿越過來,嚴成錦還真的被他聲淚俱下的演技騙了。
“殿下,此物一文不值,高價販給百姓,便是行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