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娘頓時一陣錯愕,連忙搖頭,一口咬定道:“事實就是如此,將軍又怎麼懂得一個坐守著冷宮女人的心思,請不要胡亂猜疑,本宮是什麼樣的人,將軍又不是不清楚?”
“娘娘的屋裏,不會是藏著什麼男人吧?會不會是瞞著皇上,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過,何必要加以隱瞞?”趙正虎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請將軍不要血口噴人,還請給本宮起碼的尊嚴,雖然我已經成為落魄之人,有自知之明,可是過去,本宮也幫過將軍的忙,難道我是那樣的人嗎?”芸娘娘一時間手足無措,奪過了衣服,加重了語氣。
趙正虎一笑,聳聳肩道:“娘娘不要緊張,我隻不過是隨意說說而已,是不是這樣,娘娘自己心中有數,的確,多年前,因為我的一次失誤,險些被皇上懲罰,若不是因為娘娘的求情,也不會有我的今天。”
“將軍能夠記得就好,就算是如將軍所言,那也請將軍隻當做沒有看見,還了本宮一個人情,又未嚐不可。”芸娘娘索性越描越黑,她知道,現在隻能將計就計了。
趙正虎果然信以為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娘娘的寂寞,世間的男子都是懂得的,可是娘娘依然花容月貌,不要胡亂找一個看不過眼的男人就行,要不然,隻怕會被人恥笑了,你說對嗎?”
“將軍,請你說話自重,本宮雖然被冷落,可一心隻想著皇上,自然不會有其他的私心雜念,你這樣說我,簡直是一種侮辱。”芸娘娘故作生氣道。
“娘娘算是心知肚明,我又何必說的通透,這件事,本將軍沒有看見,也不會有人說出去,隻是你若是太寂寞了,不要饑不擇食才是,今天的事,我就當做還了娘娘的一個人情吧,先告辭了。”趙正虎說完,轉身緩緩的出門了,臉上是玩味的表情。
“將軍請留步,本宮隻想問你,捉拿什麼樣的賊人?”芸娘娘擔憂道。
趙正虎回頭道:“自然是跟娘娘沒有半點關係,也扯不到娘娘身邊的人,你就不用擔心了,不過,可以告訴你,那人是一個太監,觸怒了皇上,甚至是皇太後。”
“多謝將軍相告,不送。”芸娘娘見他們走了,連忙將門給關上了,心裏卻是撲通的跳個不停,剛才真是好險,若是那趙正虎不念舊情,想要問個究竟,那隻怕沒有任何的說辭,所扯謊也要被拆穿,好在他並沒有對此產生懷疑,也沒有聯係到金烏身上。
可是他所說的人,到底是誰呢?會不會是金烏?芸娘娘竭力不去想,她現在是又希望金烏沒有走,又怕他被朝廷捉拿,心裏矛盾極了。
而就在此時,她再次聽見了敲門聲,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難道說,趙正虎又返回來了,他依然想要揪住這個線索不放,產生了懷疑嗎?
“誰呀?是趙將軍嗎?”芸娘娘按耐著自己慌亂的心情問道。
“是我,趕快開門。”外麵,響起一個很小的聲音,卻是很熟悉。
芸娘娘當下驚愕不已,她連忙開了門,卻見金烏一晃身溜了進來,她趕緊將門給關了起來,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激動道:“你總算是回來了,可讓我擔心死了,心都碎了。”
金烏的被她捶了一下,傷口扯疼了,不由發出一陣悶哼,將她輕輕從懷裏拉出來,看著她已經雙眼淚雨朦朧,不由輕輕替她擦拭而去,撫摸著她的頭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就不必傷心了。”
“你去哪裏了?剛才趙正虎帶著人來這裏搜查,說是要捉拿賊人,我真擔心他們要抓的人是你,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芸娘娘喜極而泣,卻依然是淚濕了眼底,甚是惹人愛憐。
金烏揉了揉自己的傷口,吃痛的道:“你說的趙正虎是誰?是不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將軍模樣的人,人高馬大,力大無窮?”
“對,就是他,我在宮裏的時候,認得他,你為何識得他?難道說,他要抓獲的人,當真是你嗎?”芸娘娘頓時緊張了起來。
“是我不錯了,好危險,方才我若是來的早一點,恐怕是要跟他碰個正著了,這人武功了得,連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這身上的傷,就是被他給打的,好在我趁機藏匿起來了,要不然,恐怕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金烏心有餘悸道。
芸娘娘連忙將他的衣服掀開,一看,居然血跡斑斑,嚇的捂住了嘴,輕輕的撫摸道:“你為何傷成了這樣了,是見你恩公的時候被發現的嗎?早知道,我該留下你的。”
“這事說來話長,你還是少知道的為好,我隻是抽空來看看你,一會兒,我還是要離開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金烏情不自禁的摟著她,依依不舍,在險些死亡的時刻,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他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