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二天上午,檢察院批捕科。大佑神采奕奕進了門,紫正坐在看卷子,看大佑進來,盯著他看。大佑被她看得發毛,說:“我的紫大科長,你總是這麼深情地看著我,不明真相的群眾會以為你愛上了我。”
紫說:“我是在看臉上有沒有傷?昨晚回家跪搓衣板了吧。”
大佑說:“您還好意思說,我說開玩笑沒你這開的,你知道我昨天晚當了多少長時間的孫子才把我們家那口子伺候好了?”
紫笑說:“看不出你倒是挺怕你女朋友的。”
大佑循循善誘:“這不叫怕,這叫愛。”
紫一笑:“難得你說了一句讓人感動的話,這的確叫愛。好好珍惜你女朋友吧,她是個不錯的姑娘,嫁給你就是一朵鮮花插在那啥上了。”
大佑說:“我說科長大人,您這嘴一天不損我就不舒服是不是?我這一大清早過來上班,您就損上了。”
紫一笑:“明天是周末,你明天有時間嗎?”
大佑說:“明天有時間,我晚上有課,白天休息,幹嘛,想約我出去玩?不行,這得提前預約。找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沒辦法,就是這麼受歡迎。”
紫笑說:“你想多了,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嘛,我請你吃飯,你給我收拾衛生,明天有時間給我擦牆壁。”
大佑:我勒了個去,科長,我吧,最近身體不大好,要不咱們改天?“
紫笑:晚了,誰叫你吃我的大骨頭,這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蘇大夕簡直煩透了這個徐一龍。自從那天徐一龍送花之後,徐一龍每天都會叫人送一盒鮮花來,什麼香水百合,藍色妖姬之類,總之每天鮮花不斷,搞得她都成了銀行裏的名人,甚至連領導都驚動了。銀行裏女員工簡直恨死蘇大夕了,誰不知道徐一龍是鼎鼎有名的大老板,不僅有錢還溫柔,誰不喜歡這樣的人啊,偏偏這個蘇大夕不喜歡,你說氣不氣人。這些女員工私下裏說蘇大夕矯情,是故意不收,還有的說蘇大夕是顯擺,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有幾次蘇大夕親耳聽到她們在議論,搞得蘇大夕鬱悶不已。
單說這天上午,蘇大夕正在辦理業務,花店的人又來送花了。蘇大夕簡直都快無語了。那送花的人經常過來,對這裏早已經輕車熟路,這次送的花是團成一大圈的藍色妖姬。他直接走到蘇大夕麵前,把花送到蘇大夕的櫃台前。蘇大夕煩透了,她說:“請把花拿走,以後也不要送了。”
花店員工說:“小姐,我也喜歡你不喜歡這樣,可是這畢竟是我們客人的要求,我們沒有辦法拒絕客人,您如果不喜歡,可以在接了花之後自行扔掉。謝謝。”
蘇大夕覺得事態嚴重,不得再任由這個徐一龍這樣下去,她已經隱約聽到各種各樣版本的流言蜚語。這一天蘇大夕實在忍不住了,她給姐姐蘇婉打了電話,問徐一龍的電話。蘇婉一聽,又驚又喜,問妹妹要電話幹什麼。蘇大夕說這你別管了,總之我要見他一麵。蘇婉以妹這個妹妹終於開竅了,她當然知道徐一龍天天送花的事情,按蘇婉的想法,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浪漫了,就是塊石頭也會被感動了。蘇婉非常愉快地把電話告訴了蘇大夕。
第66章
蘇大夕得到了電話後立刻給徐一龍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蘇大夕不客氣地說:“你是徐一龍嗎?”
電話打過來時徐一龍正在看文件,他的旁邊站著的是他的人事部部長李蔓。
徐一龍把手機夾在脖子和肩之間,一邊簽著名字一邊說:“你是蘇大夕對吧。”
一聽到蘇大夕這個名字一邊的李蔓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
蘇大夕說:“徐一龍,你今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想當麵和你聊聊。”
徐一龍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以一種舒服的姿態說:“想通了?答應我的要求了。”
蘇大夕說:“想通你個大頭鬼,徐一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天天給我送花,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有男朋友,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徐一龍笑:“你如果找我是為了說這事,那我們沒有必要見麵了,我還是會送花你的,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拒絕的權利,我有追求你的權力。”
蘇大夕氣憤地說:“你如果再這樣,我就報警,說你騷擾。”
徐一龍說:“哦,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我還從來沒聽說有人送花被抓起來的了。”
蘇大夕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徐一龍說:“沒幹什麼啊,就是追求你啊,直到你答應為止。”
蘇大夕沉下臉,語氣嚴厲:“你這叫竹籃打水一場空,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掛下電話後,徐一龍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小丫頭生起氣來也是那麼好玩。”
李蔓聽見了,她小心翼翼地說:“徐總,你在談戀愛嗎?”
徐一龍抬頭看著李蔓:“這些生活中的瑣事就不需要李部長操心了。”
李蔓咬了下嘴唇,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她有頹唐地出了門。
徐文虎這時從對麵走過來,看見李蔓的臉色甚是不快,來了興趣,他就是這樣的人,李蔓越是不高興,他越是高興。徐文虎說:“喲,我們的李部長看起來不高興嘛,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哥虎哥說,隻要虎哥能幫上忙,絕對沒二話。”
李蔓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謝謝徐副總的關杯,不過我沒有什麼不高興。”
徐文虎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想什麼,你一直想著嫁給我哥是不是?”
李蔓不說話,站在那兒。
徐文虎走到李蔓地背後,對著她耳邊悄悄地說:“想當我嫂子,你得先討好我啊。”
李蔓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走了。
徐文虎看著不是滋味,這李蔓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真讓他不爽。她還想嫁給哥哥徐一龍,做夢,隻要有我在,絕對別想。徐文虎進了徐一龍的辦公室,說:“哥,你找我。”
徐一龍點了點頭,指著對麵的椅子:“坐下來說話。”
徐文虎在他哥麵前隨意慣了,他沒有坐在椅子上,在辦公桌一角坐著:“哥什麼事?”
徐一龍說:“小虎,你知道咱們公司要開發小泊子村,現在還有幾戶釘子戶沒有談攏,這幾個人怎麼說呢,說難聽點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說也不同意搬,提得條件很苛刻,有些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公司要趕工期,沒有時間跟他們磨蹭,我的意思,你去一下,再跟他們談談,可以適當采取些暴力手段,嚇唬他們一下,記住別過火了,以嚇唬為主要目的,不是叫你去打架,明白嗎?”
第67章
徐文虎心裏特別反感哥哥的這種做法,在徐文虎看來,要嚇唬住對方,你就得給對方一些身體上的痛苦,說白了,就是狠狠揍對方一頓,你不把打疼了,他是不會搬的,你既要嚇唬對方又不要讓過火這不自相矛盾嗎。徐文虎心裏這樣想,嘴不不說,反正出去了就是我做主,徐文虎說:“好的,哥,這幾個刺頭我就不信搞不定他們。”
徐一龍說:“能說服他們最好,不要把事情搞砸了。”
“知道了,哥。”
從徐一龍辦公室出來,徐文虎立刻行動起來,他先是給自己的爪牙們打電話,要他們拿著砍刀開著麵包車過來集合。
徐文虎的這些爪牙們平時吃喝嫖賭無事可做,一聽有架打,一個個如打了雞血。
徐文虎領著手下的兄弟開著三輛麵包車去了小泊村子,小泊子村是個城中村,有一千多戶人家,這個村子因為曆史的原因,一直沒有拆遷,而小泊子周圍早已經是一片繁華地帶。
三輛麵包車依次停下,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這是按徐文虎的意思辦的,徐文虎特別喜歡電影裏的黑幫,身著統一的西裝,顯得很有精神,也有氣質。徐文虎最後一個下來,顯得派頭十足,黑子、瞎子、寶庫、大梁子這幾個核心人員擁在他周圍。徐文虎指著麵前的一座民房說:“走,進去看看,媽的,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貨色賴在這兒不走。”
瞎子說:“虎哥,這一家就兩口人,一父一女,父親叫張金平,是個病夫,女兒正在上大學。”
徐文虎說:“媽的,一個病夫也這麼囂張,賴著不搬,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他要是痛快地給我搬了什麼事也沒有,要是牙縫裏敢蹦出半個不字,哼哼,可怪我心狠手辣。走,進去。”
一眾人向裏麵走去,前麵有開道的,一個混混一腳踢開張金平家的大門。
張金平今年55歲,十多年前的出一場車禍,雖然保住了命,健康狀況地日益惡化,生活過得很艱苦。媳婦見他不中用了離他而去,留下一個女兒,父女倆相依為命。這套房子就是他們全部的財產。這次拆遷原本是好事,但是給的補償金太少,而且搬上樓房後,水電氣連同吃的全都用錢。現在是平房,他燒得是自己出去打的柴草,水是名費的,氣從來不用,門口還有自己的小菜園,這一切都沒有了,沒有了意味著要花錢,如果補償多些也好,可是給得太少,所以張金平堅決不同意搬。
張金平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徐文虎的人一腳踢開門闖了進來。張金平吃驚地站起來,還沒等他說話,一個混混過來一腳踢飛他麵前的一個盆子。那塑料盆子被踢飛到牆上摔得粉碎。
張金平過慣了窮日子,對物品非常珍惜,眼見好好的一個盆子被人踢碎了,非常憤怒。地看著徐文虎:“你是誰,誰讓你們闖進來,你們這是違法,是私闖民宅。”
徐文虎冷笑一聲:“私闖民宅?說對了,我就是私闖民宅怎麼了。我說老頭子,怎麼別人都同意搬就你不同意搬,你有什麼特殊的,我好想聽一聽。”
張金平說:“沒什麼特殊的,你們給的補償金太少,一旦搬了家,生活成本上升,沒法子活下去,我也不是不想搬,隻要你們再加些錢,我馬上就搬。”
“啊呸。”徐文虎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液,“張老頭,你也不灑泡水照照鏡子,就你這個熊樣還要加些錢,有句老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你就是一條蛇,你說你這破房子值幾個錢,免費給你換個新樓房,你還不滿足,你想怎麼的,你還想讓我們給你養老啊,你個老不死的,我明跟你說,今天晚上之前,你必須給我搬出去,要是不搬,老子把你這把老骨頭拆了。”
正說著話從屋裏衝出一個姑娘,這姑娘十八九歲,模樣雖然不是很美,但正值青春年少,自有一種青春之美。這姑娘是張金平的女兒張華。
張華護著爹,指著徐文虎:“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強行拆遷嗎?你們要是敢這樣,我馬上就把你們的行為發到網上,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們的強盜行徑。”
徐文虎打量了一下張華:“我擦,這丫頭片子是誰?”
一邊的瞎子說:“指定是張金平的女兒。這家裏就這兩人,沒其他人。”
徐文虎看著張華的胸部淫笑:“小姑娘胸部發育的挺飽滿的啊,就像要成熟的水蜜桃一樣。”
眾混混也跟著笑了。黑子說:“虎哥,你這比喻太恰當了,簡直就是恰如其分。”
徐文虎笑罵:“你個黑子,還知道個‘恰如其分’,不錯嘛。”
黑子說:“虎哥,不知道這水蜜桃什麼滋味,真想嚐一口。”
徐文虎笑罵:“瞧這小子的熊樣,口水都流這麼長啦。”
眾混混都哈哈笑了。
張金平父女氣得渾身發抖,張華指著徐文虎罵道:“**,無恥的**,也不知你爹媽是怎麼教你的,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徐文虎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了,他最恨別人說他家教不好,最恨別人輕看他,徐文虎冷冷地說:“小姑娘,你很有勇氣,膽這麼跟我說話,不過這麼跟我說話是要有付出代價,不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不會你的結局很慘。”
張金平站在女兒麵前,說:“你想幹什麼?”
徐文虎說:“幹什麼?你看你女兒這麼漂亮,我手下的兄弟都很喜歡,這些兄弟野慣了,我可管不住他們,保不齊哪天你女兒肚子就被他們之中哪個弄大了,倒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您可就是我們的嶽丈了。”
張金平聞聽是怒不可遏,叫罵道:“你們這群**,我跟你們拚了。”
徐文虎冷笑:“張金平,你別以為我們是政府工作人員,他們怕你這種鬧事的,我們不怕,你跟我這兒耍橫,那是找打。”
第68章
張金平原本身子骨就弱,在這些彪型大漢麵前簡直就是小孩子,他剛一衝過來,立刻被張金平左右的兩個混混攔住,兩人一人抓著張金平的一隻胳膊,像抓小雞一樣,把張金平困在那兒。徐文虎走過去,看著張金平,他冷不丁突然出手,啪啪扇了張金平兩個耳光,罵道:“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
張金平被打的眼冒金光,嘴角流出鮮血。被張華一看父親挨打,父女連心當下也衝過來:“住手,你們放開我爹。”
隻是她沒有衝到就被徐文虎的人給攔下,也像捆小雞一樣把她困住了。
徐文虎不理張金平走到張華麵前,笑嘻嘻看著張華,張華的兩隻手被人按住,她隻能幹瞪眼看著徐文虎。徐文虎上下打量一會兒,然後目光停在張華的胸部。張華雖然姿色一般,但胸部真是飽滿。徐文虎伸手按住張華的胸部使勁抓了幾下,張華拚命反抗:“你個臭**,滾開,不要碰我!”
張金平也在那邊喊:“畜生,你要幹什麼!”
徐文虎笑嘻嘻地說:“大家不要這麼激動嘛,我隻是摸了摸胸部,又沒有幹別的事情,這才是個開頭,是個開胃小菜,還沒有上大菜,老張頭,你想不想看接下來的事兒,想不想當姥爺?”
張金平嘴唇都咬出血了:“畜生,畜生,簡直就是畜生!”
徐文虎說:“畜生?好,看樣子你還不服,黑子,我知道你有個嗜好,喜歡女人的腳是不是,你看這個小姑娘的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