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看,覺得這個人眼熟,這個人好像哪裏見過,對了,是那天吃飯時,對自己流裏流氣的家夥。紫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紫說:“是你,你想幹什麼?”
大梁子獰笑:“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我要告訴你,我大梁子可不是好惹的人,那天無緣無故被你潑了一杯水,你以為就這麼輕鬆的結束了?我告訴你,你惹上我就等於惹上了麻煩。”
紫說:“你們膽小也太大了,這青天白——”她本來想說青天白天後來發現現在是晚上,路燈已經亮了,遂改口道:“你們知道我是誰?你們要是對罪了我也不會好果子吃。”
大梁子哈哈一笑:“是嗎,巧了,我還就不喜歡吃好果子,就喜歡吃壞果子。”
一邊的黃寶庫笑道:“我不喜歡吃果子,我隻喜歡吃咪咪。”黃寶庫說完眼睛直勾勾盯著紫的胸部,然後伸出了舌頭,做了一個十分下流的舔的動作。
紫惡心極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沒看到這裏有許多人嗎?”
紫說得不錯,這個時候的確有幾個人路過,不過一看到黃寶庫這麼人凶神惡煞的樣子都害怕了,躲得遠遠的。
黃寶庫說:“眾兄弟,還沒什麼,趕緊把這妞兒架上車走啊。”幾個人上前欲拉住紫。
紫不住後退:“你們,你們敢——”
就是這時徐文虎出來了,隻見徐虎大喊一聲:“住手,你們這群壞蛋。”
第71章
徐文虎一出來一本正經的兒樣,讓那幾個混混差點沒笑出來,特別是大梁子,當時就準備笑場,若不是徐文虎嚴厲的臉色直接露餡。
徐文虎說:“姑娘別怕,有我在這兒,他們幾個休息傷著你。”
紫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大漢,模樣長得不怎麼樣,不過倒是一臉的正義凜然。大梁子說:“嘿,這是哪位啊,膽兒挺大的啊,識相點趕緊離開。”
徐文虎說:“你們這群家夥,太不像話了,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流之輩,我都替你們臉紅,我倒要勸你們識相點離開。”
大梁子說:“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可就對不起您了,哥幾個,甭客氣,上。”
三人上去圍住徐文虎,然後動起手來,他們當然沒有真打,不過是做做樣子,徐文虎一看這哪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套不得媳婦抓不著**,不用苦肉計怎麼贏得美人芳心。徐文虎抓住大梁子的胳膊低聲道:“你狠狠打我鼻子一拳,我鼻子打出血。”大梁子說:“虎哥,我們不敢啊。”
“放屁,叫你打就打,少TM哆囉嗦”
“好吧,虎哥,那你忍著,我可真打了。”
“快點。”
隻見大梁子大喝一聲,然後一個直拳直接打在徐文虎鼻子上。大梁子這一拳勁道恰到好處,既把鼻子打傷了,又沒有傷到鼻骨。徐文虎當即流了鼻血,徐文虎大喝一聲:“我跟你們拚了。”大梁一看目的達到,趕緊說:“這人瘋了,我們快走。”然後幾人跑了。
紫一見徐文虎受傷,挺過意不去,忙過來:“你沒有事吧。”
徐文虎仰著頭捏著鼻子說:“我沒事,流點血不算什麼。”
紫剛要說話,就聽後麵有人大笑,紫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刑警許彬。許彬正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笑著,他的臉笑得通紅,指著徐文虎:“你,你,你TM太搞笑了。”
徐文虎一看許彬驚得目瞪口呆,而紫卻把臉沉下來:“許彬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別人流血你就那麼開心嗎?”
許彬這才把笑止住,他的臉因大笑過度而顯得通紅,許彬站起來走到紫的身邊說:“我說我笑什麼,我當然要笑了,因為我剛才看到了一場蹩腳的拙劣的表演,這個表演實在是好玩極了,我看了實在忍不住就笑了。”
紫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什麼表演,我怎麼一點兒也不明白?”
許彬笑眯眯地看著徐文虎,說:“山不轉水不轉,水不轉人轉,徐文虎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咱倆還真是有緣,這上午見了一麵,晚上又見了一麵,上午我還看見那群小混混威風凜凜地叫你大哥,怎麼一轉眼你們就不認識啦,就成仇人啦。哎這事新鮮,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聽。”
徐文虎一看,得,這戲演砸了,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他許彬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彬就跟瘟神似的,他一有什麼好事就許彬就過來攪活。
徐文虎一咬牙惡狠狠說道:“行,許彬,許警官,今天我算栽了,你也不用太得意,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那位說,這許彬怎麼這麼巧這會兒來這兒,哎,他就這麼巧,不巧也沒有這本書了,所謂無巧不成書嘛,其實許彬家就住在這附近,和紫所住的小區隔得很近,徐彬有個習慣就是晚上愛跑步,這天晚上跑步正好遇到徐文虎他們,他本來以為徐文虎想要欺負紫,剛想上去製止卻發現徐文虎正上演一出苦肉計,這許彬歪心眼也多,你看,他也不著急製止,而是等著徐文虎被打了以後再出來製止,嚇得徐文虎吃了苦不說,還沒撈到好處。
當下許彬把徐文虎和那麼小“混混的事說了一番,當許彬說到故意等徐文虎受傷才出來製止,紫也笑了,紫說:“你這人歪心眼也多。”許彬說:“這叫自作自受。”
許彬說:“你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小子盯上你了。”紫就把那天在飯店吃飯事說了一下,許彬說:“哎呀,那你可危險了,這樣吧,以後我天天上你這兒來一趟,保護你的安全。”
紫笑說:“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許彬憨厚的摸著後腦勺笑了下。
再說徐文虎灰頭土臉地出去,和瞎子、大梁子等集合後,徐文虎的火就壓不住了,徐文虎說:“我不管了,這個許彬欺人太甚,我必須收拾他。”
瞎子勸:“虎哥,您消消氣,不要衝動,這許彬可是警察——”
“警察算個屁。”徐文虎一把抓住瞎子的衣領,可憐瞎子那單薄的小身板就像風吹的枯草被徐文虎一把揪住,徐文虎盯著瞎子說,“我不管他是誰,總之,我必須教訓他一頓,否則我這口氣出不來,氣也氣死。”
瞎子被徐文虎揪得喘不過氣:“虎哥,把,把我放開,我,我——”
徐文虎冷哼一聲,抓著瞎子的手鬆開了,瞎子痛苦的咳嗽起來。徐文虎吩咐道:“你們給我做好準備,我要幹一件大事。”
許彬壓根兒沒把徐文虎的威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徐文虎就是一小混混,仗著有一個有錢的哥哥胡作非為,像這種人也就是欺負一下老百姓,對警察他還真沒這個膽兒。許彬的大意讓他付出了代價。
徐文虎的報複是在一個星期後,那天中午,大約一點半左右,許彬獨自出門,他要去一個村裏調查一起案子,按規定出門辦案需要兩個人,可是最近局裏案子特別多,人手一時不夠用,許彬就自己出去了,徐彬一離開市區,就被徐文虎的人盯上了,徐文虎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許彬。徐文虎得到消息立刻派出帶著一眾混混上了麵包車,在郊外把許彬的車攔下。
攔下後他們下了車,每個人拿著鎬棒,臉上蒙著黑布,徐文虎沒有下車,就在車上坐著看,同在車裏的還有瞎子,盡管瞎子不同意徐文虎的報複行動,但徐文虎執意要這麼做,瞎子也是無可奈何。這些混混下了車,拿著棒子就砸許彬的車。許彬沒開警車,開得是便車,隻是片刻車玻璃就砸個粉碎。
許彬下了車指著眾混混:“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第72章
這些人也不答話,揮著鎬棒就朝許彬衝上來,許彬先是躲過一個人的一擊,然後抬腿踢倒另一個混子,這時第三個混子上來了,朝許彬的頭部舉棒便打,許彬側身一躲,那人劈了個空,許彬趁勢抓住鎬棒,奮力奪下,然後一棒子打在那人臉上,那人慘叫一聲倒地上。許彬鎬棒在手,頗感安心。但是混混太多,雖然打趴下幾個,但他們很快就又圍上來,把許彬圍在圈裏,許彬持棒與眾混混對戰。雙方一時對峙起來。
許彬雖然能打,但畢竟雙拳難敵四腳,好漢架不住人多,沒多時許彬力氣就用盡,大口喘著氣,一個混混趁許彬沒注意,一棒子打在許彬的胳膊上,這一棒子打得不輕,許彬隻覺胳膊一陣巨痛,疼得他連棒子也拿不住,手一鬆,鎬棒落地。
許彬指著不遠處的汽車喊道:“徐文虎,我知道是你,你膽子真大,連警察也敢打!”
徐文虎坐在車裏吸著煙,不為所動,神情淡然,那神情就仿佛正在看一場電影。
眾混混又圍攏上來,許彬用鎬棒擊倒一個,自己後背又中了一棒,一陣劇痛傳來,他眼前一花,倒在地上,眾混混上去就一頓亂打,許彬隻得用胳膊護住頭,身子蜷縮起來,眼看許彬就有生命危險,就在千鈞一發之時,突然聽到一聲摩托車響,隻見一輛摩托車從後麵直衝過來,那摩托車直接撞飛兩個人,摩托車也倒地地,就在倒地的瞬間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這個人跳下來後喊了一聲:“許警官別怕,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許彬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大佑。他認得大佑,因為常去檢察院送卷子,大佑就坐在紫的對麵。
許彬一見來了援兵,強打精神,說:“兄弟我認識你,你是王大佑吧,就坐在紫的對麵,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大佑笑說:“我外出寫生回來,正好路過這兒,你小子運氣好啊,遇到了我,記著事後請我吃飯。”
許彬站起來,說:“行啊,別說吃飯,跟你拜把子也行。”
大佑說:“好啊,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那就拜把子了。”
徐文虎手下的爪牙一看,有人報警了,都是一愣,沒有人動手,徐文虎一見有人來攪局氣得暴跳如雷,他拿布蒙著臉,也不顧瞎子的勸阻,從車裏跳也來,喊道:“TM的又來一個找死,都別怕,給我打,先把他們打殘了再說。”
眾人聽了命令立刻穩了心神,再度圍上來了。大佑和刻許彬背著背,拿著鎬棒與眾混混對峙。片刻之後雙方混戰起來,大佑雖然沒有受過訓練,但畢竟身材高大,有把子力氣,所謂身高力不虧,一隻鎬棒使得是虎虎生風,幾個混混想靠近他被他生生逼退。那邊許彬少分擔了一半的混混,局麵多少好轉起來,許彬拿棍接連打倒兩個“混混”。雙方展開了一場混戰。徐文虎一看占不了上風氣憤之下,拿著一把砍刀親自衝上去,徐文虎直奔許彬去了,許彬剛用鎬棒格開劈頭而來的兩根棒子,聽到後麵一陣急促的聲音,他知不好,趕緊一縮身,總算他躲得快,徐文虎沒有砍住,饒是這樣,砍刀的刀峰還是劃破了許彬的衣服,傷及了皮膚,在後背劃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鮮血頓時流出。
許彬隻覺後背一痛,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他也是怒了,眼睛都變得血紅,轉身瘋了一樣朝徐文虎衝過去,徐文虎被許彬的血性嚇了一跳,一時有些害怕,這時瞎子朝這兒喊:“老大,快上車,有條子,我聽見聲音了。”
徐文虎知道此時不走可能就走不了,再者說了,許彬也受了不少傷,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當下命令眾人趕緊上車。
等警車來時眾混混早跑得不見蹤跡。王大佑也受了傷,右手被擊打了一下,腫得跟饅頭似的,許彬挺感激大佑的,許彬雖然受了傷,但是傷不是很重,他拍了拍大佑的肩膀說:“大佑,我欠你一個人情,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大佑說:“你這兄弟我可不敢交,我可不想有下一次啊,我還沒結婚呢。”
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被警察抬到車裏,送進了醫院。
兩人同住一個病房。許彬受傷的消息驚動了警方高層,刑警隊大隊長高義德一拍桌子,這還了得,連警察都敢打,那有誰不敢打,這幫子混混也太膽大了。高義德親自來醫院看望並表示一定要抓到犯罪分子,給許彬一個交代。
許彬說:“高隊,我認識打我的人,就是徐文虎幹的,徐文虎仗著哥哥徐一龍的勢力為非作歹已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雖然蒙著麵,但是他們的聲音我記得。”
高義德義憤填膺地說:“好,小許,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高義德是一腔熱情真準備破案,卻不想案子被分管的邱局長壓下了,邱局長說:“這事影響不好,傳出去有損我們的名聲,你暗中調查就可,不必大張旗鼓,另外,你要把精力放在11.21這個案子上,這個案子上麵催得很緊,影響很大,從現在起你不要插手其他案子了,全心辦11.21殺人案,不要被一些小案子牽扯更多精力。”
高義德說:“邱局,這案子不是小案子,我們的警察被黑幫分子打了,不抓他們了,我們警察也太窩囊了,而且這口氣不出也實在難受。”
邱局長把眼一瞪:“誰說這個案子不管了,我的意思你要分個先後主次,好了,不要再說了,出去吧。”
高義德頗有些無奈地出了門,心說這邱局怎麼了,按邱局以前的脾氣,這種傷害警察的案子是第一位,他哪知道就在早上邱局剛剛和徐一龍談了話。
話說那徐文虎把警察打了後,知道事情鬧大,也不敢瞞著哥哥徐一龍,把事情和盤托出,徐一龍當時就怒了,他狠狠地踢了跪在地上的徐文虎一腳,罵道:“你TM越來越野了,連警察也敢打,我聽瞎子說,如果當時不是來了一個什麼人,他可能就把那個警察打死,我說徐文虎,你是不是被慣壞了,你是不是以為你哥哥我三頭六臂,你犯了天大的事我也能罩著你!我告訴你,你若真把天捅破了,我就是如來佛也救不了你!”
徐文虎的氣也上來了,他梗著脖子道:“有什麼啊,不就是一死嗎,砍大不過碗大的疤,你放心,我被條子抓了去,隨便怎麼用刑,保證不會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