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深受人民群眾喜愛,但許諾依舊不敢自我膨脹,他隻是一臉受之有愧的擺了擺手就撥開人群朝外走去,娜娜反應過來想要追的時候,許諾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住院部大樓雖然和後麵的特護病房隔了一段距離,但靜謐的環境下,住院部大樓發出的喧嘩聲聽起來格外清晰。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雖然消瘦但卻精神奕奕,“外麵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剛從外麵打水回來的看護工笑著說道:“嗨,剛剛我出去打水的時候聽說隔壁的住院樓裏,小陳院長和一個鄉下來的小中醫打賭,看誰能將一個小護士的病治好,外麵那麼熱鬧,估計是那個小陳院長贏了吧。”
老人聽罷之後點點頭便不再言語,眼眸中的神采很是複雜,他想起自己曾經也隻是一個在鄉間撒尿和泥的野小子,現在雖然家財萬貫,但卻好像也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快樂了。
感慨萬千後,老人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許老弟是否還怨恨我這個做哥哥的,哎,當年的事是我虧欠他啊……”
這時,病房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看護工小李趕忙上前開門,隻見許諾站在門口,怯生生的問道:“請問住在這裏的是馬日財馬老爺子嗎?”
護工點點頭將這個拎著布包的清秀少年迎了進來,許諾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還沒等他說話,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便開口笑道:“你一定就是許諾吧,你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硬朗吧?”
許諾定睛一瞧,知道這個老頭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當即躬了躬身答道:“我師傅說,您老要是問這個問題,就讓我說他老人家還行,每天能吃三碗飯能喝一斤酒,比你這個躺在床上靠營養液吊命的死老頭要強!”
馬日財先是一愣,而後哈哈笑道:“許老弟果然還是如當年那麼幽默啊!”
許諾又道:“我師傅還說了,要是說完這話您老笑了,就讓我告訴您,你還特麼有臉笑?當年那事他可一直都沒忘,他讓我給您帶句話,要是您老死在他前麵,就讓您黃泉路上能走多快走多快,否則讓他追到,非得把您那第三條腿打折不可!”
馬日財哈哈大笑的同時,一旁的那扇精致的小門忽然被人推開,從裏走出一個麵帶怒容的甜美少女,隻不過少女雖然生的甜美,但脾氣卻有些火爆,“哪兒來的野小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爺爺說話,快給我道歉,否則我就報警抓你了!”
許諾一臉疑惑的看向馬日財,馬日財當即怒道:“靜心,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許先生是爺爺請來的客人,還不快點向許先生道歉!”
馬靜心平日裏顯然是被寵慣了,當即憤憤不平地走到馬老爺子床邊撒嬌道:“爺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可都是幫著您的,這小子口無遮攔,當然得向您道歉了!”
“糊塗!”
馬日財顯然動了真怒,雖然此時胸腔早已氣的如同老舊風箱呼呼直響,但依舊疾言厲色道:“小許是代表你許爺爺來見我的,他說的這些話自然也是你許爺爺想對我說的,況且小許乃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和長輩說話,你爸平時就這麼教你的嗎?快叫叔叔!”
馬靜心頓時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更是恨透了眼前這個該死的許諾,爺爺從小就把自己當成掌上明珠,從來沒這麼和自己說過話。
哼,簡直不可饒恕,而且這小子看著和我差不多大,怎麼可能是我的長輩,想讓我叫他叔叔,休想!
許諾此刻也一臉蒙蔽,趕忙暗自數起了輩分,自己的師傅和馬日財是兄弟,自己確實該和馬日財的兒子平輩。
這樣算下來馬日財的孫女是該叫自己叔叔,哎,既然是長輩,那就暫且不計較這個小丫頭沒禮貌吧。
想到這兒,許諾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笑道:“哎,馬伯伯,你又何必動氣呢,靜心她還小不懂事也是理所當然的嘛,況且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會跟自己的侄女慪氣呢,這事咱們就當沒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