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依然沒有回答。
許諾倒停下來,把刀放到桌上,將一旁的礦泉水擰開喝著。
刀疤臉在一旁吼著:“你個庸醫,你到底動不動手?不要耽擱大爺吃飯、喝酒。就算死,也不要耽擱大爺死。磨蹭個啥勁兒,庸醫。”
許諾站起身來,憤怒地言道:“你不要一直口口聲聲說庸醫、庸醫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庸醫的?”
“就憑你這既像猴子又像狗熊的長相,我就知道是庸醫。我還用問,我還用看?少廢話,要不動手,要不滾蛋。”刀疤臉在一旁冷笑道。
許諾拿起刀來,在刀疤臉身上比劃一陣,示意要砍。但是,刀疤臉根本不怕。
許諾也無計可施,把刀扔在床底下。將刀疤臉和一幫跟班身上的銀針收回,一邊按全穴道。一夥人頓時有了力氣,站起身來。
一位跟班示意,要不要跟許諾拚命。刀疤臉沒有理。
刀疤臉坐到床上,冷冷地瞧著許諾,說道:“看你長得這麼醜,這麼可憐,我幫你一把。回頭我回去,我把那個長得比你還醜、比你還古怪的娃打斷腿兒。”
許諾雖然心裏有些數,還是問:“哪個娃?”
刀疤臉一臉不耐煩,一麵吼道:“還有哪個娃?叫啥陳江川的。你已經醜得離譜,那娃比你還醜。”說完,指著自己臉上的刀疤,一麵說道:“你瞧瞧,我多帥氣。我這刀疤,你有沒有?男人沒有疤痕,就是肉雞,弱不禁風的,還醜。”
說完,刀疤臉指著旁邊的痤瘡臉,說道:“瞧瞧。你看見他這臉的痤瘡沒有?這叫個性。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滿臉痤瘡的?你瞧瞧。他這臉,根本就看不見肉色,全是疙瘩。這才叫個性。你這樣的小白臉,滿大街都是。不僅如此,我還可以滿大街地找些小黑臉、小紅臉出來。不特色、不個性的臉,就是大眾臉。”
許諾在一旁冷笑。
刀疤臉繼續說道:“昨天那個跑去住院的傻缺,跟個麥稈一樣。是不是很有個性?”說完,問身邊的跟班。
跟班都點頭同意。
說完,刀疤臉問許諾:“你還有事?沒事,還不走?耽誤我喝酒。”一邊從地方撿起盒飯,一邊從旁邊拿出白酒來喝。
一半盒飯已經撒在地上,盒裏還有一半。
其他人也從地上撿起盒飯來,有剩得多的,也有剩得少的。都撒了一些在地上。
撿起來就吃,也不管那麼多。
許諾杵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怔了一會兒。打開門,便往外走。
自己能做什麼?這群混子,打他們一頓沒用,罵他們一頓也沒用。瘋瘋癲癲、打打殺殺的,自己能怎樣?難道跟他們一樣瘋瘋癲癲、打打殺殺的?
走到旅店外,許諾站在街邊,歎息一陣。繼續在街上逛著,地方雖然不太熟,不過也不擔心。實在沒辦法的話,可以直接叫出租車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