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黑著臉，點點頭，說道：“是的，是我們拉你上來的。我們現在要推你下去。”
李蝶連忙攔住大漢們：“我爺爺也不會治，就他會治。”一麵朝寶桑說道：“你們把他推下去，後麵誰治你幹爹？”
寶桑聽完李蝶的話，開始重新打量許諾。上下觀察一遍，也不確定許諾會不會治。寶桑的眼神就像看見一位庸醫一樣。
寶桑甚至說出和刀疤臉一樣的話來：“就他這長相，會治病？活人治死吧？”說完，還不忘加上一句話：“醫生，醫生就不能長得像個醫生？非得像個屠夫。”一麵示意大漢們看許諾的長相，一麵開始哂笑。
大漢們也都笑起來。
許諾開始惱怒起來。李蝶連忙用手肘戳戳許諾：“別理他。你長得不像屠夫。”
許諾問道：“那我長得像什麼？”
李蝶一臉壞笑：“像人啊。”
這話也不是好話，許諾知道的。李蝶幫外人欺負自己。許諾也不會老實的，摟著李蝶就自己腿上坐，一邊抱著李蝶的腰，一麵握著李蝶的手細細地捏。
李蝶慌忙推開許諾，找個位置坐下。
車子在城裏拐來拐去的，到市邊的一座旅館停下。寶桑打個電話。裏麵兩個人押著一位老爺子出來。老爺子紅光滿麵的，倒不像受過虐待。
寶桑拉開車門，示意另外五六位大漢坐一旁的麵包車，將老爺子和兩位大漢接進去。
老爺子剛坐下，發現李蝶也在車裏，連忙憤怒地朝寶桑吼道：“寶桑，我們好歹也是師徒一場。你關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慢慢治。想到啥辦法就試啥辦法。你把我孫女也抓起來做什麼？她一個女兒家不戀愛成婚的，你耽擱她的青春歲月。”
寶桑在一旁笑道：“師父，不擔心李蝶的婚事。瞧瞧，她旁邊的就是她的男朋友。剛才還摟在一塊的。”
“你……”老爺子一時語塞，回過頭來打量許諾。一麵問李蝶：“這樣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模樣，蝶兒喜歡？”
還沒等李蝶回答，老爺子就朝著許諾問道：“你是做哪行的？你怕是不知道我們民族的規矩。將來莫後悔。”
正說著，車子啟動，直奔大路，朝著窩格家而去。
這明顯是要沿途不斷加油、一直開到家為止的節奏，車上擺放著不少吃的、喝的。
許諾也細細地打量一回老爺子，倒真像名醫，就是有些憔悴，回道：“我也是醫生，中醫。”
“哦？你也是醫生？醫生這職業倒還可以。”老爺子答道。
一旁的寶桑插話道：“瞧見沒有？我師父這樣的，才像醫生。你那長相，就是殺豬的。專治死人。”
老爺子回道：“你把他抓來做什麼？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吧？”
“沒關係？師父，您的寶貝孫女兒可是說得清楚明白，他會治我幹爹的病。我現在改主意了，主要抓他，順便抓你們兩位。”寶桑冷笑著回答。
老爺子一把將李蝶拉到他身旁坐下，一麵瞧著許諾，驚訝地問道：“你會治？”
許諾認真地點點頭，輕嗯一聲。
前麵開車的司機鬧起來：“後麵的人別再說話了。一直嘀嘀咕咕，搞得我神誌不清。再這樣搞，我們就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