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李蝶、古老頭都尷尬起來。古老頭現在說的不是殺父之仇,而是殺父母之仇,還外加奪妻、奪女的仇。許諾麵紅地瞧著古老頭,莫非古老頭真的做過什麼對不起格老頭的事情?
古老頭臉上掛著慍怒:“說殺父之仇,還有些可能。他的母親,我都沒見過,早早就離世。他的妻子在他第一次生意失敗而債務纏身的時候就自殺身亡,女兒三四歲的時候在門口被車輾死。你就是讓我賠,我也賠不了的呀。我就算想奪她妻女,也得她們還活著的才行。”
李蝶在一旁沒有說話。許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寶桑從外麵走進來,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一麵指著許諾。
“許諾。”許諾回道。
寶桑皺皺眉,輕聲言道:“也許你覺得我的名字很奇怪,其實,我也覺得你的名字很奇怪。”說完,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幹爹治病?需要什麼工具不?”
“現在肯定不行的,我需要上街買點東西。”許諾回答。
寶桑見狀,朝外麵一位大漢喊道:“由利,你陪許諾到街上走一趟。要是人跑了,你也就別回來。”
外麵遠遠地跑來一位大漢。許諾望去,就是方才開車的司機。
由利示意許諾跟著他出去。由利這回開的是白色的轎車,帶著許諾一陣急駛。
窗外的風景對許諾而言,一切都是非常陌生的,偶然從車窗外閃過的食攤也不知道賣的是什麼,街上行走的小孩衣著都和李蝶的相似。
不同民族,不同民風,不同的習性,都讓許諾很不習慣。
許諾望著窗戶外的一切正在沉思。由利倒開口了:“我說你,漢人,你倒底要去哪兒?”
“診所,隨便一家診所。西醫的。”許諾回道。
由利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也憤怒起來:“方才就有許多診所,你不開腔。而且,你們是中醫,跑到西醫診所搞什麼鬼?”
許諾沒有回答,沒有必要跟由利解釋。
由利繼續將車開出一段距離,停在一家診所旁。借著夜色裏傳來的白色微弱的燈光,倒是可以看出來,是一家西醫的診所。
由利下車,走到門口候著。他並不想進去,他有個習慣,不生病的話決不去藥店。不生病還去藥店會很不吉利的。
許諾走進西醫診所,買上兩支迷你的注冊器,再買上一些消炎鎮痛的西藥。
醫生的臉色可不好看,也懶得問許諾用途。不過醫生的臉色倒像是見著癮君子的神情。
許諾也不認識他,沒必要跟他一陣解釋,回到車內。
由利回到駕駛座問道:“還需要買些什麼不?”許諾輕輕搖頭,靠在後座上,望著窗外的事物。
車子開動,由利帶著許諾回到格老頭的豪華別墅外。
寶桑在院門口,黑著臉,焦急地等著。見著許諾,倒放心下來,臉色有些緩和。一麵問道:“買到了?”
許諾輕嗯一聲。
兩人重新回到古老頭、李蝶呆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