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頭輕嗯一聲,朝著身上的銀針望去,雙腿發軟,言語開始模糊起來:“有……針。真的……有針。不……打……針……”說完,昏了過去。
寶桑連忙將格老頭一把摟住,一麵往床上抱,一麵憤怒地看著許諾。
許諾快步走到床邊,示意寶桑到臥室外麵去。一麵將銀針抽出,擦拭一回,放到袋裏。
寶桑一麵向外走,一麵低聲說道:“你這小子,我忍你已經很久了。你要是治不好病,我跟你沒完。”走到門外,關上臥室門,還隱隱約約在門外說著話:“簡直離譜。患者不聽勸,直接一針放倒。小孩子要是不吃藥,你直接一悶棍敲小孩頭上?”
許諾沒理會寶桑的話,將格老頭的衣、褲褪去。果然,腎穴周邊所有的穴位全部青腫。不僅如此,腹部的肌膚是完全冰冷的。恐怕血脈也基本上停滯。情況甚至蔓延到整個腰部,導致整個腰部都是冰冷的。隻是背後的情況要比腹部的輕一些。
情況比許諾預料中的要嚴重。許諾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有把握治愈。
說實話,許諾也是“兵行險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別說古老頭不敢試,就是自己的師父也未曾試過。許諾隻是偶然跟師父聊起過,理論上而言,這樣做是可行的。但是,沒有任何成功或者失敗的例子可言。
許諾輕輕將西醫的注射器拆開包裝,取下針頭備用,針筒扔在一旁的雕花桌子上。從身上拿出紙巾來備著。快速地往格老頭身上一些跟腎穴有關的穴位紮下去,一麵用手將穴位周邊的肌膚一擠,一麵拿起紙巾將針頭末端流出的黑色液體擦拭幹淨。
做完一個回合,再快速地扶起格老頭,在全身十幾處穴位上快速運氣點擊。
用手背輕輕感知格老頭的腰部溫度,倒有輕微的提溫。
許諾不敢懈怠,連做十個回合。
紮針、擦拭、點穴,直到累得張口急促地喘氣兒。
做完十個回合,事情還沒有正式結束。
許諾在格老頭腎穴有關的穴位上,依次輕輕按揉一會兒。再將剛才的操作,連做五回合。
桌上扔滿紙巾,既有黑色的液體,也有紅色的血液。
許諾已經大汗淋漓,一直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運上氣,將幾處經脈彙聚的穴位輕輕施壓按揉一陣。
大功告成。
許諾給格老頭穿上衣褲,眼光掃到格老頭下半身的時候,倒噗嗤一笑。這枯瘦的寶貝可把格老頭害得真慘。
一麵給格老頭蓋上被子。
將注冊器的針頭、針筒插上,連包裝也收起來,放到衣兜裏。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還是其它民族的醫生,有那訣竅的醫術,都是不輕意泄露的。
桌上的紙巾倒是可以留著,免得別人懷疑自己。
許諾走到臥室門口,敲敲門。
寶桑早就一臉不耐煩,趕緊走進來。走到床頭,瞧見一桌子的紙巾,臉上有些遲疑。一麵見到格老頭還沉睡著,問道:“究竟是你沒有解穴,還是治出問題來?”一麵試著去給格老頭解穴。
許諾連忙止住寶桑,言道:“你就讓他認真休息一晚吧。何必急著讓他醒來。他這麵容,這兩個月恐怕也沒認真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