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屍"也傻眼了,上不了樓。剛才下樓的時候是連滾帶爬地下來的。現在?現在就是連滾帶爬,加上狗刨式,也上不去樓。
說實話,光看神情倒真像陳江川。聽完剛才的"嘿、嘿、嘿、嘿"的笑聲,許諾也就真的可以確定對方就是陳江川。
許諾走到陳江川的背後,輕輕喊道:"陳江川。"
"幹屍"轉過身來,拖著腿兒,晃動著兩隻伸得直直的胳膊,全身全是紗布,腦袋上也纏滿紗布,隻看得見一張臉。真的是陳江川。
從陳江川露出的臉上,還可以看見鼻青臉腫的樣子,嘴巴歪在一邊,流著鼻涕,一個眼睛腫得跟熊貓眼一樣。
說實話,這樣的白色包裹,拖著腿兒,晃動兩隻僵硬的胳膊,鼻青臉腫,黑著一隻"熊貓眼",流著鼻涕,歪著嘴,倒真的適合晚上裝神弄鬼。
許諾有意嘲諷陳江川,問道:"江江,你這副尊容不去跟林正英拍鬼片呀?"
陳江川鼓著一隻眼睛,忍著疼痛,回道:"許諾,是你。你還活著的。你難不成還真采到草藥了?龜兒子。"
"龜兒子?你現在這副模樣,恐怕,就算你願意做龜孫子,也沒有烏龜肯要。"許諾在後麵笑起來。
陳江川輕哼一聲,繼續他的挑逗護士之旅。剛才的女護士跑了不要緊,醫院裏還有別的護士。
正尋著"獵物",一位中年女護士走來,倒也有幾分姿色,不過一臉雀斑。
不過,也不要緊的,現在陳江川搜尋的是女性的雙峰,注意力全在女護士的性感上身,全然不顧長相的,過得去就行。
陳江川顫顫巍巍地拖著條腿兒,流著鼻涕,從歪著的嘴裏伸出舌頭,一麵揚起僵硬的右臂,伸著兩根手指朝護士的前身戳去。
女護士瞧了他一眼,冷冷地走開了。
"可惡,追不上……"陳江川一麵慢慢拖著腿兒去追,一麵帶著哭腔。
盡管陳江川已經走了一兩分鍾,不過,許諾還是四五步就追上他,問道:"你現在這副模樣,那玩意兒還能用。"
陳江川停下拖腿兒,一麵將鼻涕擦在僵硬的手臂上,一麵冷冷地睜著"熊貓眼":"你這鄉下人,懂球。老子雖然不能動,老子有錢,可以讓女人動。老子就算不能硬,老子可以用手指戳。"說完,一麵朝另外一位護士拖腿兒前行。
女護士遠遠地就喊道:“江哥,你包裹得這樣,你還下床來。”
陳江川呼著鼻涕,一麵瘸拐地走護士走去。護士遠遠地瞧見陳江川去,就知道沒有好事情,直接跑上樓去。
陳江川正在絕望中,一位漂亮的婦女望著醫院的樓道有些疑惑,打算問路。陳江川以為是護士,抬起僵硬的手臂,就用手指去戳婦女的雙峰。猛然發覺不是護士,掛著鼻涕,紅起臉來。
“你這鬼樣,也敢戳我?回家戳你媽去。”漂亮婦女咆哮起來,照著陳江川的臉上就扇上幾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