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賢侄急什麼?好歹拿些錢去花。上次,你去天山時,青雲給你拿的兩萬的心意,結果,你也不再開口。這一路上也沒有個電話。也不知道你缺錢不。先拿十萬去花。等我痊愈之後,請客吃飯,甚至風光旅行,都可以滿足你。另有酬謝。"馬老爺子從衣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許諾,一麵補充道:"密碼依然是123456。"
許諾不知道該不該收下,按理,是該收下的,有付出有回報。不過,許諾不知道該收多少才合適。現在這樣子,倒跟小孩子過年拿壓歲錢一樣,長輩給多少就收多少。
馬老爺子示意許諾收下,一麵邀請許諾坐下說話。許諾隻想快些回租房,想告辭離開。馬老爺子隻是不肯。
馬靜心從過道遠處走來,揚著眉,咧著嘴,嘴上掛著一抹壞意,說道:"他呀?他是急著回租房見護士。他一麵給別人治病,一麵也需要護士給他''醫治''"。
馬老爺子聽見,也不再挽留許諾,隻是自言自語:"年輕人嘛,你們年輕人就這樣的。"一麵嗬嗬笑起來。
馬靜心站在客廳裏,臉上不僅有壞笑,還有難堪,更有鄙視。
許諾也不回馬靜心的話,離開馬家,回到租房。
在飯廳碰到娜娜紅著臉兒,正把許諾的衣褲往洗衣機裏送,有些尷尬地問:"你看見了?"
娜娜沒有回話,隻是紅著臉,歪著嘴笑。
過了一陣。
"你昨晚在馬家倒做得好事情?"娜娜問道。
許諾有些怔,不明白意思。
"是馬靜心吧?你在他家,還是在他爺爺、爸爸在家的時候?"娜娜繼續問道。
許諾慢慢明白娜娜的意思,否認。
"你也學會喝酒了?我早上就聞到你臉上的酒味,隻是沒有說話而已。"娜娜淡淡地說道。
許諾便把昨晚的事情跟娜娜細細地講述一遍。許諾的意思,昨晚是絕對沒有跟任何人做過任何事情。
娜娜細細地回味一陣,問道:"你不是說,昨晚摸過馬靜心的手,早上褲子也濕了些,你敢保證昨晚就沒和馬靜心做過事情?"
許諾一口咬定地說道:"我敢肯定,是沒有的。要是有,我會記得的。"
"問題是,你昨晚有段時間是不記得事情的,上床睡覺之後的事情。誰知道你喝過多少酒?誰知道你醉酒之後有沒有短暫地喪失記憶?誰保證你們昨晚一定沒有事情!"娜娜生起氣來,一麵說,一麵將衣、褲從洗衣機裏拿出來扔在地上。
轉身回到衛生間洗淨雙手,就要去醫院上班。許諾試著摟住娜娜,被娜娜推開。想親她,也被拒絕。
娜娜打開門,走出去,重重地摔上房門。樓道裏立即響起娜娜跑下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