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冷冷瞅著許諾,一麵眼神流轉,輕哼一聲,問道:“你昨晚去哪裏浪蕩了?昨下午,大白天的,你給我把藥鋪關上門。你有本事。”
許諾也不好提去麗娜家的事情,隻說回自己家瞧瞧,已經是荒草叢生、遍布荊棘。
師父冷笑起來,慢慢坐下,一麵端著杯子品著美酒,一麵哂笑:“哦?昨夜哪裏過的夜?”
許諾有些怔,師父一定會問這事情的。那就是,自己家已經荒廢,昨晚在哪裏過夜的問題。難不成許諾還可以在野外打滾?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回藥鋪,藥鋪裏還有他臥室。
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師父跟著又問道:“昨夜在哪裏吃的飯?”
難不成許諾還可以隨便在野外挖個白蘿卜吃掉當晚飯?吃個白蘿卜,然後倒在地上睡一晚上?
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許諾也隻有講真話,不過,倒也不必實實在在地細說,隻說:“我想起小時候的玩伴來,昨晚去的她家。她並不在家,我在她家歇息的一晚。”
師父倒來了些興致,放下酒杯,瞧著許諾,麵上有些壞意,問道:“哦。是他,還是她?”
許諾見師父問得急,也問得多,自己的私事也不想過多地提及,免得師父嘲諷:“女性的她,不過,是三四歲時候的玩伴。師父該不會覺得三四歲時候的小孩子懂得戀愛吧?”
“哼。我倒覺得你有三四歲就戀愛的傾向。你不老實。”師父回道。一麵再問:“你這一個月在哪裏?難道隻是在蓉城閑逛?”
許諾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跟師父講一回。隻講治病的事情,不說男女情誼,連王麗的事情也沒有說過。
至於天山遇險的時候,得到玉佩的事情也不說。至於治病之後的報酬,也通通不提。免得師父沒收玉佩和資金。
師父冷冷地笑過一回,一麵往後麵走,一麵說到:“我換件衣服給你看看,你等我。不許進我臥室偷看。”
“我還用偷看你換衣服?熱天的時候,你就穿一個短褲,露胳膊、露腿兒的。早就看過,還用專程來偷看?”許諾嬉笑著回道。
師父進到他的臥室,一麵將門反鎖,一麵從裏麵說話:“不要跟我嘰嘰咕咕的,我正在換衣服。”
過了一陣,許諾開始等得厭倦,站在門口朝外麵的街道張望,路上也沒多少人,偶爾會有一兩位稍微好看些的女人走過去。還有的,就是小孩兒,一般來說都是幹淨的,也有掛著鼻涕的。
正往外看著,後來傳來師父的聲音:“瞧瞧,我這衣服穿起來怎麼樣?”
許諾轉過身,認真地打量師父。師父正穿著一套名貴的西服,還有一雙高檔的皮鞋,頭發上也有發油,臉也特別地洗過一回。整體上來說,可以正式出入高檔場所,畢竟還是像那麼一回事情的。
不過,許諾倒覺得師父的西服有些眼熟。走進瞧瞧,越加眼熟。繞著師父全身瞧上一陣,終於可以斷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