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守店,雖然鄉鎮上的人口有限,不過,來的病患倒是不少。既有現在生病的,也有一些慢性病患者。其實,以師父和許諾的醫術,一些慢性病完全可以治愈的。
不過,慢性病患者之所以會成為慢性病,主要的問題,還是生活環境、生活習慣沒有明確的改變。而且,來的患者一般也比較窮困,都是能拖則拖,拖得受不了的時候才來買些藥回去緩解一下。
病情稍微緩解一些,患者就會主動停藥,甚至將這回的藥放到下回再吃。吃藥、熬藥的方法也不完全按醫生說的來。
一上午忙裏忙外的,雖然有些累,不過,倒也輕鬆。也沒有什麼疑難雜症,都是些尋常可見的病。
到中午時,患者也不再來,基本上都在家吃午飯。就算有點小毛病,也總歸是要吃午飯的。午飯時間一過,患者又會慢慢地到藥鋪裏來。
到了中午,師父還沒回來。許諾就到廚房煮飯、燒菜。一麵到附近的酒店裏買些白酒,一麵到超市買上花生米粒兒。
過了一陣,師父慢慢走進藥鋪。看他的神色,應該已經酒醒。不過,中午肯定還是會喝的。
許諾之所以到外麵買酒、買花生米,也是打算中午跟師父喝上一頓酒,跟師父辭別。
蓉城的馬老爺子不知道恢複得怎麼樣,娜娜也跟許諾有了感情的裂痕。格老頭和王麗則有古老頭照看,許諾自然是放心的。隻是擔心馬老爺子和娜娜。
坦白說,許諾自己也清楚,馬老爺子根本沒有可擔心的,自己真正擔心的其實是娜娜。說是擔心娜娜,倒也不真實,還是一身的情欲作崇。自從和娜娜親吻、纏綿之後,許諾一天不和漂亮女孩摟摟抱抱,就渾身不自在。
昨晚在娜娜家喝醉之後,在床上睡到半夜又醒來,翻來覆去隻是睡不著,想有個漂亮女伴。
師父既然已經回來,許諾便出門到鹵菜店裏買上一堆鹵菜。
回到廚房裏,將鹵菜都盛在菜碟裏,將剛才燒的菜也鏟在菜碟裏,再放上兩碟花生米。啟開一瓶白酒,擺上兩個酒杯。
師父在一旁淡淡地瞧著,坐在對麵的凳子上,倒有些驚異:“莫非,你也想喝些白酒?”
許諾點點頭,坐在這邊的凳子上。
“你是有話要說吧?”師父疑惑著問道。然後又問過一句:“你什麼時候學的喝酒?”
也不等許諾回答。師父搶先下筷,先吃幾粒花生米,然後直接猛飲一口酒。
許諾拿著筷子,回道:“也就這幾天的事情,我也就喝過兩回酒。師父是君子,你喝酒,我自然舍命相陪。而且,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說。“
“什麼事情?”師父頭也不抬,隻顧將筷夾菜吃,一麵飲酒。
許諾不好提娜娜的事情,隻推馬老爺子的病,言道:“我想,我還是該去瞧瞧馬老爺子的病。要是他的病沒有治好,傳出去,也是丟師父的臉。”
“他呀?治不好就治不好。我的藥鋪在鄉鎮上,他是市裏的,死了也傳不到我耳朵裏。而且,你都說過已經教過別人的女工熬藥,你還去做什麼?”師父本來就不喜歡馬老爺子,冷冰冰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