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朝著車窗外回道:“算了吧,一點小事情。”
客車上的乘客都有些好奇,詢問許諾。許諾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司機、乘客都點頭稱讚,醫生就該有醫生的樣子,救死扶傷。比起有些隻顧搞黑心錢的醫生,許諾算是有良心的醫生。
許諾坐著車來到縣裏,再換乘去蓉城的客車。
到達蓉城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鍾。
坐上出租車回到租房樓下,遠遠的被幾個人跟著。許諾有些功夫,也會施展銀針紮穴的絕技,自然不會害怕。呆在原地,倒想瞧瞧,這幾個人敢不敢過來。
按理說,這幾個人要是聰明識相的,就不該過來的。除非,他們不認識許諾,不知道許諾的厲害。
許諾在街邊站了兩三分鍾,對方竟然順著黑黑的巷子裏走來,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
許諾正疑惑著,從燈影裏傳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庸醫,是你。真的很巧。過來,過來。”
哪有這樣的,站在燈影裏,別人也看不清自己是誰,就叫別人過去、過去。
許諾砸砸嘴,遠遠地回道:“我怕你。你是一個瘋狂而且不怕死的人。”
燈影下傳來哈哈大笑聲,一張刀疤臉從燈影裏探出頭來,背後跟的依然還是那班子人馬。
刀疤臉遠遠地示意許諾過去,一麵喊著:“很巧嘛。我剛到蓉城,就撞見你。”
許諾背著背包,走過去。
刀疤臉繼續說道:“剛才在客車站就遇到你,隔得太遠,不太好意思喊。一路跟到這邊來。”
許諾揚眉冷臉起來,淡淡問道:“你這回是要搞什麼樣的事情?這回要搞的是誰?”
刀疤臉和七八個跟班都哼哼哼哼地笑起來,一個二個看起來都很陰險。實際上,這群人就是一群沒有文化、沒有素質甚至還沒有智慧的一群人,說難聽點,就是一群傻乎乎的人。
明明有正經的事情可以做,不肯做,也許吃不下苦,隻想接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做,來錢快。做完就跑。
刀疤臉冷笑一陣,露著一口煙熏火燎的牙,輕聲說道:“許諾,你該請我吃飯的。不,我們九個人,你都該請的。我們都有份的。”
許諾不太明白。
刀疤臉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酒店開個包間說。”
說完,刀疤臉在巷子裏帶路,左拐、右拐,一會兒從別人的麵攤鑽進去,一會兒就廁所邊走過,甚至甚至,還從一家按摩院的前門走進、後門走出。
按摩院裏的女孩都袒胸露臂的,秀著長長的白腿兒,也有腿兒穿著絲襪的正撫摸著絲襪,一個個都用眼神挑逗刀疤臉一行人和許諾。
許諾歪著嘴,自嘲著,知道這裏不是正經的地方。
刀疤臉瞧見許諾的神情,冷冷地自言自語:“庸醫就是庸醫,沒見過世麵。”
說完,帶著許諾往一條小巷子走去。小巷子隻有一麵是店鋪,另一麵是三米高的石壁,石壁下是臭水溝。許諾厭惡地捂住口鼻。刀疤臉和一幫跟班卻根本不在意,隻是不住地往每家店鋪裏望。這裏基本上都是美發店、按摩店,漂亮性感的女人正坐在玻璃門後的沙發上,伸著長長的腿兒,甚至有性感地抽著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