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還以為刀疤臉要帶許諾進到一家店裏的，然而，並沒有。
走過這小巷子，刀疤臉和跟班們的神情明顯失落起來。許諾在後麵跟著，隻覺得好笑。
左拐，有一家店，主要就是賣烤串、夜啤的。刀疤臉走進去，跟老板招呼著，彼此應該很熟悉。老板帶著許諾、刀疤臉、八個跟班進到一個包間裏。
大家坐在沙發上，中間有一個大型的玻璃茶幾。刀疤臉對老板隻說過幾個字：“酒，烤串。先上酒來喝著。”
剛坐下，就有一位漂亮的女孩抱著一箱啤酒進來，放到茶幾上。轉身離去。
刀疤臉輕輕在她後麵一掐，朝許諾示意，壞笑起來：“有感覺。還是掐這肉厚的地方有感覺。”
大家都拿著啤酒喝著，刀疤臉朝外喊道：“等下，上白酒來。啤酒脹肚。”
刀疤臉朝許諾詭異地笑著，問道：“你見過醫院那敗家仔沒有？姓陳的那個。”
“見過。已經被人打成幹屍一樣。”許諾淡淡回道。
除了許諾，其他人都壞笑起來。許諾也漸漸有些明白。
“該不會是你們下的手吧？你們在天山時也說過要打他。這一打不要緊，然後，他怨在我朋友身上。”許諾有些不滿。
刀疤臉眉頭一皺，笑道：“首先，他讓我打你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先前的時候，說他不會直接跟我接觸，隻是電話聯係。結果，出爾反爾，還是跑來當麵跟我說。付錢也是，也不顧我做事的原則。我要的是全款，先款後事。他一直磨，全款不肯不說，半款也不給。還是我們幾個自費來的天山。窮得吃麵。到後麵，他小子就說他爸不給他錢，隻肯付一成的款。”
說完，刀疤臉笑著繼續說：“你許諾長得醜，他比你還醜。瞧瞧我，瞧瞧我這疤痕，這個才是個性。你一張小白臉，不過，身材也算過得去，還有些男人味。陳江川那仔子，長得醜不說，還弱得跟個雞一樣。還在我們麵前顯擺他頭上的發膠。”
“所以呢？”許諾輕聲問道。
刀疤臉大笑起來：“所以？所以，我們從天山回來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吃喝玩樂，而是找機會揍他。當時就想好了，要全身帶傷。別人都說，打人不打臉，老子是誰，老子專打臉。”
一旁的痤瘡男笑起來：“所以？所以我們就打身子，刀哥就專打臉。”
刀疤臉瞧許諾的神情不是很明白，說道：“那天上午，陳江川那小子往小巷子裏一路小跑，一麵撓著下半身，我就知道，那小子欲火攻心，想找個地方解決。我們七八個人，坐著麵包車，開到他背後，一個麻袋將他套起，抓到車上。一陣拳打腳踢。他說，打人不打臉。我草，我就鐵了心要打他臉。然後嘛，他那尖叫聲跟母雞聲一樣，哦、哦、哦、哦的。搞得我們很不爽，所以就下手重了些。其實嘛，我們也是有意將他全身打傷的。”